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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谁。
舒秦只觉得神清气爽：“棒极了！”
“再过几个月，科里会派我们跟白班和晚班，周末白班也就算了，晚班可累死人了，每个月30天，摊到每个人头上未必公平。他要是手松，少给你派一个晚班，手紧，多派你一个晚班。让你累到什么程度，可全在老总一念之间。而且，以禹总、林景洋他们的智商，表面上还会做得特别公平，到时候你苦不堪言，找谁诉苦去。”
直到这刻几个人同去宿舍，她才知道自己跟盛一南一个房间。
“也难怪，禹总是下一任白班老总，光冲他负责科里的大排班，就足够让人巴结了。”
他有些激动的样子，目光亮亮的。
视野开阔了，心境也随之豁然。
“食道癌。”吴墨回味着上午的手术，“我看得眼花缭乱的，导师跟我讲解了很久，可惜我很多地方没听懂。”
舒秦表示鄙夷：“要是弄得太不公平，就不怕有人到罗主任那里告状？”
吴墨说话时一直望着舒秦和王姣姣，满心以为这话说出来她们会觉得惊喜，谁知两人都毫无波澜。
这个舒秦也早知道，禹明发的sci不仅多，“影响因子”还特别高。
盛一南看她站起来发呆，奇怪道：“怎么了？”
经过刚才一事，目前两人显然无话可聊。
“我到科里借书，要不要一起去？”科里大部头著作那么多，她不信翻不到出题范围。
吴墨挠挠头：“盛一南，你要不要这么实诚。”
王姣姣撇嘴。盛一南没理她，起身奔到舒秦和吴墨边上，干脆也吼一句：“我盛一南要留附一！”
盛一南笑得张扬：“我家就在附近，我没事就到这来玩。”
中午那阵太乱，她居然忘记把饭卡还给禹明了。八点了，禹明这时候估计早不在科里了。完了，明天等着挨骂吧。
算了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话一说出来，三人都看向她。
好在这时候吴墨和盛一南结伴来了餐厅，看到她俩，端着餐盘就过来了。
简单收拾一番，七点半了，舒秦洗完澡，坐到桌前看书。
“太晚了吧。”盛一南看看时间，灵机一动，突然一拍大腿，“哎，我觉得我已经猜到出题人是谁了。”
她笑笑要答话，吴墨突然举起自己胖胖的手，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真怪，我觉得我们导师跟我的手没什么不同，可是眼看她管理病人，我总觉得她的手跟魔术师的手一样，有种蕴藏无限风云的感觉。”
盛一南盘腿吃了半个西瓜，休息片刻，在自己的小床上做起仰卧起坐来：“下午的题太变态了，尼玛，真不知道出卷人是谁。”
盛一南愣住了，笑骂：“吴墨你发什么疯。”
林景洋领着她们找到张空桌子，还没坐下就有人喊他，原来是邻桌医生叫他过去。
“就算排班稍不公平，他也可以说是为了磨练某同学的技术，反正有话应对你。总而言之，只要禹明不走歪路，三十岁之前聘副教授，往后顺理成章接任罗主任的位置，再往上当济仁系统院长、校长都有可能。他狂，是有资本滴。”
“告状？”盛一南翻身坐起， “上午我听我导师说，禹明读博的时候手里就有‘国字号’项目，如今除了麻醉这块，还有疼痛那边的‘国字号’‘省字号’项目，一说起来，都知道他临床科研样样出色，不止罗主任，连济仁系统的几个院长都很喜欢他。”
盛一南头枕胳膊，背靠着墙：“我跟我们导师做了台髋关节置换麻醉，到现在我还心潮澎湃。真希望能够早点上手，以后肝移植、心肺移植、体外循环，样样都能拿得下。”
王姣姣淡淡接过话头：“坏消息是下午要进行第一次摸底考试对吧？”
大家默然片刻，集体笑起来。
对于禹明的思路和处理，一部分她能说出道理，更多的，只能通过漫长的学习来领悟和消化。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吴墨扯下口罩，“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他对此并不在意，斯斯文文吃了口菜：“不知道老师们怎么想的，我们七年制进科之前没有临床麻醉基础，刚进科就搞摸底考试，意义何在呢？”
盛一南还真就顺势做了个擦口水的动作，往床上一倒：“你说都是济仁出来的，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牛逼呢，想想我读初中时见过的那个禹明，跟现在这个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科里他们目前还不熟，又不敢擅自去别的地方。
舒秦还没搭腔，盛一南先在一旁问他：“你跟你们导师做的什么。”
舒秦的平均成绩在他们四人当中排名第一，期末报一院麻醉时，她顺理成章成为罗主任的学生，对此他既羡慕又佩服，进科之前就格外关注舒秦。
“吃完饭我们不用进手术室了，下午也许还有时间休息！”
考完以后都五点多了。
王姣姣没好气地说：“胆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