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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鸣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
平煜讶异地挑了挑眉。
殿中不少人听见,饶是皮厚脸老,都臊得笑了起来。
因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这段时日以来忽强忽弱的内力,竟突然之间大盛,仿佛被无形力量所催发,意随心动挥出一掌,狠狠击向那女子。
连金如归在使出那试探性的一招后,见他和李攸反应平淡,也再也没有兴趣再靠近珠帘。
紧接着,一边招呼身边不断涌来的掌门人,一边用眼睛细细沿着棺材边缘细看。
他声音洪亮,一嗓子吼出,整座殿中都清晰听到。
文峥沉不住气了,横眉回道:“刘真人,程掌门,休要中了旁人的离间之计!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父亲杀的红棠?”
峨眉派等几个掌门人本正杀得火起,听得此话,只当文一鸣惹上了金如归,这才会让好端端的一个武林大会乱成一团,便喝道:“文庄主,你太不地道,窥探坦儿珠在前,杀死红棠在后,到了眼下,竟还任由昭月教的人屠杀我武林中人,枉你满口仁义道德!呸!当真自私自利!”
因他言之凿凿,又素来有些名望,连原本不相信文一鸣便是凶手的江湖人士都信了三分。
正是平焃。
洪震霆那边听见,狐疑地回头看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文一鸣,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文庄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秦晏殊在几回险些被身旁那名绿裳女子和粉裳女子抓住要害后, 连眉毛都气红了, 使出全力震开那两名女子, 又臊又怒道:“不知羞耻!”
金如归却被邓安宜这句话挑动了心思,撇下文峥及身旁几名掌门人,越过众人,飞到棺材上方。
这状况出乎意料,不光秦晏殊几个,连珠帘后的傅兰芽都瞠目结舌。
只听撕拉一声,她胸前衣裳顿时被剑挑开大半, 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丰盈。
金如归耻笑道:“论起装模作样的功夫,满金陵找不到能与你文氏父子相比之人!你们文家人死要面子,素爱讲排场,万梅山庄名声好听,但这些年早已因经营不善,入不敷出,如今只剩个空壳子。好不容易听说坦儿珠这等北元宝物现世,你们父子焉能不起心思?”
那女子身练奇功,见秦晏殊来势汹汹,身形顿时矮了三分,仓皇间往下一沉,因着这一变故,本可顺利躲开这一击,却因秦晏殊掌力雄厚,来如闪电,到底被拍中了肩头,整个心脉都这一掌催得一震。
踮脚沿着棺材边缘快速走了一圈,随后一跃而下。
陆子谦脸色大变,撩袍欲追:“兰芽!”
陆子谦在洪震霆身后瞧见,冷冷看一眼邓安宜,探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之物,垂眸不语。
如他所料,除了金如归之外,无人相信珠帘后的女子便是傅兰芽。
因着这一变故,棺材的下面一层得以暴露人前。
似是在试探下面是否有隔层。
可眼睛却忍不住透过指缝看向平煜。
秦晏殊百口莫辩,知道傅兰芽就在身后不远处,唯恐傅兰芽因此误会他的品行,怒不可遏骂道:“找死!”
这边秦晏殊一招逼退绿裳女子,那边李攸和王世钊也打得正酣。
那女子却轻笑一声,腰肢如杨柳一般轻轻一旋, 避开那剑梢, 因着她身子出奇柔韧, 本可全身而退, 偏偏在交错的瞬间,任由那锐利剑锋挑破自己前襟。
说得好听点,叫做嫉恶如仇,说得不好听点,可不就叫翻脸不认人。
“噫,你爷爷我还未成亲,你们知不知羞?”
她这才知道秦晏殊看着年轻,内力却丝毫不可小觑,再也不敢有轻慢之心,沉下心来一招一式对付秦晏殊。
平煜因先前跟金如归交过手,没少领教过昭月教的下流伎俩,对这几名女子招式上的下流阴毒,并不觉得诧异。
说时,冷冷瞥一眼正似笑非笑望着这边的平煜,暗道,此人当真狡猾善变,分明是他同父亲一道商议的引金如归的法子,此时却倒打一耙。
邓安宜却迅速退至一边,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壁上观了。
话未说完,就见外头原本混战在一处的人群忽然蓦地向两边分开,一名男子扶着腰间的剑从人群中大步朝殿中走来,沉声道:“将出口给我封死,今夜谁也别想出山!”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傅兰芽羞得忙用手捂住脸。
这些奉召不知练了什么邪功, 身子柔若无骨,招式却追风逐电,很是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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