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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口子木呆呆地对着饭碗, 谁也无心吃饭。
贺云钦回转身来，若无其事道：“虞小姐。”
红豆舅舅常在场面上行走，一眼就认出了贺云钦：“贺先生？”只不认得王彼得。
红豆纳闷地将茶端放到桌上：“贺先生，王探长，请喝茶。”
看了一会，忽然听到客厅里喧哗起来，似是有人回来了。
红豆忙下了床，趿着拖鞋出屋，一愣，不止哥哥，贺云钦和王彼得也来了。
他静静望她一会，忽拿话打岔道：“你哥哥上午已跟公共租界的同僚将去袁家名下所有产业查遍了，既没找到陈白蝶，也没找到潘玉淇。”
王彼得掏出酒瓶喝了一口：“陈白蝶的金主。”
贺云钦端着茶盅喝茶，抬眼一看，见红豆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
要是让舅妈他们知道王美萍是被那种古怪的凶器杀害的，怕是当场就能昏过去。
他脸上泛起些古怪之色，想了想，忽然抬头对红豆道：“我回家一趟，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会回来。”
请贺云钦和王彼得进了书房，对红豆说：“你先招呼一下贺先生和王探长。”
红豆望着他走近，忽想起那晚来找邱小姐时，他也曾站在裁缝铺门前往楼上看了许久，当时她以为他看的是邱小姐或是楼里的某个人，莫非她猜错了，他当时看的竟是这座老房子不成？
“胡说。”母亲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你忘了你小时候给玉淇算过命，说她大富大贵，遇事定能逢凶化吉，现在案子都还没破, 你们先自己说丧气话，要是你们先垮了，玉琪玉沅她们怎么办？ ”
进屋一看，王彼得坐在沙发上，贺云钦却站在窗前。
“谁知这时候王美萍的舅舅报了官。”红豆了然地点点头，“因为警察没能立刻找到王美萍，周同强接二连三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痛骂警察，袁太太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闯了大祸，软禁的不是别人，竟是‘沪上一支笔’的外甥女。”
不仅如此，他还古怪地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口，似在比量窗棱的长度。
周嫂端菜从厨房出来, 摆了满满当当一桌菜。
贺云钦点头：“四个月前，袁太太听说袁箬笠开始正式追求你表姐，特意到震旦大学去看过你表姐，见你表姐各方面都很出色，大受了刺|激，认为自己之所以失去婚姻全是因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缘故，便去找袁箬笠，说只要他能回到她身边，她不再坚持要求一夫一妻制，等给袁箬笠纳了妾，子嗣问题自然可以得到解决。可是袁箬笠当时已经有了你表姐，断然拒绝了这提议。”
贺云钦接话道：“按照袁太太的说法，一个礼拜前，袁箬笠无意中知道了此事，大惊之下，把袁太太痛骂了一顿，说她简直是疯子，逼她立刻放了王美萍。袁太太见袁箬笠不肯参与她的计划，又不忍心一辈子囚禁王美萍，便兑换了一笔丰厚的款子当赔金，郑重向王美萍赔礼道歉，当晚放她走了，时间是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上礼拜三。”
红豆愕然：“精神有问题。”
然而贺云钦并未做答，拉开门便走了。
贺云钦似乎没料到家里有这么多人，脸上闪过诧色，很快便恢复如常：“潘先生。”
下了课, 红豆到校门口等哥哥，等了一会未果，心知哥哥无暇来找她，只得自行回家。
红豆想起今早贺云钦帮她取回脚踏车，正要打算好好当面向他道谢，便亲自沏了茶，端着茶盘往书房去。
贺云钦嗯了一声：“从袁太太的供词来看，自从去年她跟袁箬笠办理离婚手续后，精神状态就出了点问题，袁箬笠也说他前妻一直在一家英国西医诊所看病。”
“今天都已经礼拜三了，玉琪可是上礼拜六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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