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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跃进实在是太高看他自己,而又太低估薛老三了。
因为在他看来,邱跃进和活土匪自始至终不过是因为个女人的问题,且平素也不见活土匪如何针对他邱跃进,只要邱跃进这边一开解通来,活土匪一如往昔对邱跃进既往不咎,整场风波,势必化于无形。
受了呵斥,胡耀华竟是毫不惊慌,边急速靠近,边急急开口,“首长,出大事了,我方才从秘书处出来,听见那边在聊小话,他们说市委组织部正在起草对邱书记的惩处材料。”
的确,身份才是邱衙内最大的自信!
“党内严重警告,哈哈,党内严重警告……”
这一招大巧不工,简直看不着任何雕琢的痕迹,分明就是上级领导向他这个下级询问正常的工作情况。
说着,邱跃进脸上的自信似乎快要溢出来了,拍拍黄思文肩膀,一脸的冷峻道,“我就跟你明白说了吧,思文市长,只要他薛老三还想回京城,还想在那一片儿混,就不敢拿老子怎么样。”
如此深仇大恨,他还如何劝说邱跃进放下这段恩怨。
笔者要讲的是,那是因为当初薛老三通过大讨论完成了最后的翻盘,彻底掀翻了承天县的台盘,且事后也证明了当时的县委书记乃是纯粹的打击报复,该处分随后撤销,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便来到院里的浣洗池边,洗漱一通,才又钻入厨间,手脚麻利地整制出一份丰富的早餐,在锅里盖了,撤去余柴,留着明灭的余烬维持着温度。
无声无息,黄思文突然朝邱跃进头上倾下一盆凉水。
这不,邱跃进话音方落,办公室大门便被胡耀华撞开了。
“你跟活土匪打得交道还是太少了,我告诉你,这个人从来都是谋定后动的家伙,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是杀招,想想曾经的蔡衙内,孔专员,那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以为他招数放完了,没准儿人家是使水磨工夫工夫细细跟你斯磨呢,警惕心可不能放下啊。”
却说,黄思文方张口转述完电话的内容,瞬间,邱跃进的瞳孔急速放大,喉咙一突,嗝的一声,身子一歪,便昏倒了过去。
即便是一边的顾俊明,一如方才的黄思文那般,再次挺身替他挡招,接过了戚大书记的攻势,邱跃进也丝毫不对防下薛向的这记杀招抱有任何希望。
的确,邱衙内的逻辑不是没有道理,以往薛老三只是被动防御,从不曾主动还手。
然,党内警告和党内严重警告自不可同日而言!
黄思文几乎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此番话讲出口来。
如今倒好,他不让,薛老三硬要搬他走!
攸的一下,邱跃进猛地转过头来,“跃进,活土匪这是要对你下死手了,曹卫国的电话,市委免去你云锦书记,改任市农业局局长的文件,已经上报的了省里!”
更要命的是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一旦落在履历上,对一个官员的仕途将是难以言叙的沉重打击,这是最让邱跃进痛彻心扉,也难以接受的事。
却说,邱跃进举头望天,冷笑连连,而黄思文沉默不语,心怀激荡,一边的胡耀华畏畏缩缩,蜷身敛目,似乎恨不得身体能融进一边的墙壁中去。
“耀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晨光微起,大地皆静,矮旧青白的街市上,除了出售早点的摊贩们,架炉的架炉,生火的生火,空旷的街道再难见到别的身影了。
周道虔,戚喜这一挑头,好似打响了发令枪,火炮朝邱跃进处延伸,霎时,火力覆盖,直把邱跃进炸得头晕眼花,外焦里嫩。
周道虔声色俱厉,他代表组织行使权力大棒,身为下级的邱跃进便是再不服,再有委屈也得受着忍着。
说到这儿,可能有看官便要问了,想当初,薛老三在靠山屯时,和时任县委书记斗法,不也遭受过党内严重警告吗,然薛老三的官职也是升得不慢。
胡耀华被他扭得生疼,嘴上却不敢耽搁,:“听说是撤销您云锦管委会主任的职务,并处于党内严重警告,因为您在云锦期间,玩忽……”
……
原来黄思文把邱跃进弄回了办公室,也曾试图着唤醒这位双目圆睁、却神魂不守的跃进书记,可不论怎么叫,这位也没反应。
周道虔话落,戚书记又捡起了话茬,紧接着打开话篓子,旧事重提,质问邱跃进到底是怎么在负责云锦。
他只知道先前开会的时候,外面的太阳还挂起老高,而这会儿眼睛再有物象时,窗外已然暮色沉沉,冷风啾啾了。
他是真没想到薛老三敢跟他下如此重手,心中甚至在想薛老三是不是被自己气懵了,糊涂了,疯了,要不然他薛老三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他邱某人下手,他可是邱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呀。
可今次,活土匪的这招使出来,他才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杀招。
话说回来,邱老爷子何等眼界,即便他薛老三针对邱跃进做了什么,邱老爷子这等城府,又怎会在明面上流露出来?
吴公子如何,不照样被他赶得至今不敢归国?
话说回来,即便薛老三得的是党内严重警告,可他这样的干部自不是邱跃进可以相比的。
“宰”字尚未出口,黄思文一个箭步扑上前去将他嘴捂住,他的脸上甚至震惊得没了血色,眉毛都要掀飞了。
在他们的思想里,他们就是世界的中心,任何人对他们都得敬着捧着。
他跑得不快,但也赶上了正常人的全力奔行,约莫二十来分钟,他便到了市委家属区的那处瘦湖边上。
在他看来,他邱家公子身份摆在这儿,薛老三就算不给全天下人的面子,还敢不给自己爷爷的面子不成?借他两胆儿!
想他设计活土匪时,无不是潜用心计,各方查漏,总是致力于计策的周密性和诡诈性。
在他想来,邱跃进虽不是什么好货,可到底是邱老的孙子,醒目的大人物,薛老三怎么就敢直呼呼地往邱衙内胸窝处下刀子,撤销行政职务,党内严重警告,这是轻易能使出来的手段吗?
尤其是活土匪在前番的市长办公会上再一次翻转了局面之后,黄思文的这般想法就越发坚定了。
可偏偏这至拙的一招却是如此的浑然天成,防无可防。
显然,活土匪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明晰自己的一举一动。
场面安静地好似冻住了,不知过了多久,邱跃进陡然有了动静儿,豁然出脚,踢开了沙发,猛地伸手抓住玻璃茶几的一端,用力一掀,哗的一下,玻璃茶几上的杯盘茶碟尽数跌落,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宽大的玻璃茶几扣在地板上,跌了个粉碎。
邱跃进抬头望天,脸色急剧转青,浑身颤抖起来,脖颈处细腻的皮肤绽出青硬的筋络,任谁也知道,这位邱衙内已然到了暴走的边缘。
从此后,大家不说手牵着手一起高高兴兴地做朋友,但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个人顾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德江呆着,只待时日一久,大家各自高升。
撤销行政职务也就罢了,毕竟邱衙内被抓住如此大的错漏,不能担任主抓经济的管委会主任,乃是应当应分,况且,云锦的政治生态也的确特殊,书记主任一肩挑,的确有些不符合当先的政治气候。
一口水喝罢,邱跃进的脸色好看了几分,他怔怔望着黄思文道:“思文市长,现在你还觉得我和薛老三有和解的可能吗?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他的问题了,是他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那就别怪我让他彻底没脸。”
他邱家虽然煊赫,可相较起一门双政局,两代五中委的吴家,还是不够看。
邱衙内扯开嗓子便喊,“薛老三,我他妈非……”
邱跃进猛地拔高了声音,瞪着黄思文道:“蔡京,孔凡高,豚犬一般的家伙,他们两个憨货也敢跟我比?不是我邱跃进自矜,对我,他薛老三再是恨之入骨,除了占些口头便宜,折腾折腾老子外,还真敢拿老子怎么样不成?就是下午的会上,那一条条狗狂吠天,为了迎合薛老三,死命跟我为难,可结果如何,最后还不是没能拿老子怎么样?”
“水。”
他生怕邱跃进吐出那个要命的字眼,拖累自己万劫不复。
当然,薛老三还受过另外一次党内警告,那是在京大做团委副书记时,适逢在当时的大会上,跟校党委大佬当面顶牛,最后被京大掌舵人判了个党内警告的处分,以为平息物议。
说着说着,胡耀华的声音愈见低沉,慢慢地便没了声音。
要说,邱衙内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薛老三何许人也,收拾的衙内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果然,待得顾俊明话落,宣传部长孟俊又向他询问起云锦方面的宣传力量的整体布置。
做好这一切,他便越墙而出,顺着眼前的小道,跑了起来。
可偏偏今次,活土匪一改往日的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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