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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棋盘上红染已做出了十字星。
几个男同学不敢吭声。
周离又去看楠哥上体育课了。
“我不说！”
“还是要去的。”周离弱弱说，“第一节课，还是尊重一下老师。”
“我不知道。”红染摇头，“竹书上是这么写的，也许以后你会明白。”
红染语气有几分调侃，忽又盯着他问：“姐姐对你的女朋友越来越感兴趣了，什么时候带过来我看看？”
“有！”
“不要……”
楠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打开教室门走了出来，也不顾老师目光。
楠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几天你的小渣猫居然赚了不少钱了，今晚咱们三个出去搓一顿？”
“说不定，可能我也明白不了。”
楠哥一副我说不算就不算的样子：“上学期也是这个课吧？好多人都旷了，去不去上都一样，老师连名都懒得点的，最后花几十块钱让包子帮抄一篇论文就可以了。”
“……”
周离有些窘迫。
“大哥，你男朋友！”
“她和明公有约定，清除记忆，明公则会保证她变成人后，态度中立，会变成一个和明公一样维持中立的、强大的人类。法阵中还有一部分侵入了你们这个世界的意志，但我们看不懂，这一部分是明公写的，也是用的明公的力量，也许有神奇的作用。也许她还留下了其它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想瞒过明公并不容易。”
这老妖怪今天似乎很闲，刚才就在看他上羽毛球课，现在又跟着他来看楠哥上散打课。
出来后，她的目光在周离身上流连了下，见他脸还有点红，额头上的汗水好像还没干，便随手伸出手，给他抹了一把，随即目光又瞄向边上的槐序，今天的槐序倒是很合她的意。
“上学期那个叫职业规划。”周离纠正道。
“来，打起精神来，再陪大哥练练！”
周离表现得不厌其烦，并伸手搂住了楠哥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他想了想：“后天好像是补周一的课，课有点多，但我们还是可以在下午出去聚餐，晚上晚点回来，或者不回来。”
“不不不，这个兄弟最能打，大哥让他当你陪练效果好！”
调皮了啊姐姐。
“哦，我都忘了。”楠哥拍了下脑袋，不过她依然不在意，“这种课也算课？”
周离见她捻杯细细抿茶，低头盯着棋盘，似在思考如何落子，又似在听珠帘内的妖怪弹奏古琴，琴声有让人安静放松的力量，他一边下棋一边将话题引入正轨：“听说玉龙雪山里发现了榆王殿下留下的痕迹，你们正在进行研究……”
终于有个机灵的男同学看见了窗边冒头的周离，并立刻想起自己上周五也见过这个人，他像是见了救星，朝着窗前一指说：
她用拳套挠了挠耳鬓，随即把拳套脱掉，弯腰捡起旁边的摇摇杯便往外走：“你们上，我先提前下课了。”
“你作弊！”
红染摇摇头，语气正经起来：“你们世界的世界意志太霸道，就算殿下费尽心机，也必须清除记忆才能转化为人，没了记忆，那和死掉了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变成人了，抛弃故土，妖怪不也不存在了么？”
“我记得，这里和这里有一颗子的。”周离说完，摇了摇头，“就让你赢一把吧。”
“以后在学校里见到我，叫声大哥，以后你们几个就由我罩着了。
“什么意思？”
“你找我旁边这个，他伤得最轻！”
里面有山有水有悬崖，有树有草有红叶，还有流动的瀑布，有被掩埋得只剩瓦顶的房屋，像是一片小世界。
红染闻言笑眯眯的看向他：
“你是当代明公，本就该掌握两族间的动向，不说你是否要做什么，至少你应该知道。”红染像是在教导他，抿嘴笑了笑，同时悄悄挥动手指移动了周离的一颗不起眼的棋子，她似乎已经惆怅过了，平静的说，“殿下已经借由玉龙雪山里的法阵，钻了个漏洞，转化为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走吧！”
周离一点也不尴尬，只说道：“说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其实我只是去帮忙的。”
“大哥我平生不说空话……”
“是为了给妖怪试探另一条路么？”周离不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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