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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偏着身子，通过自己这一侧的后视镜打量后方店铺，看见伙计走出店门懵逼的望向他们，她咧开了笑容。
“哼哼……”
“还有馕，这个好带。”槐序说，“不过清疆满地都是馕。”
“……”
“好的谢谢，算下钱吧。”
只见老妖怪左手抓羊肉，右手抓馕，每一口都咬得很大，啃几口就吃一口馕，好似永远不知道疲惫。还好周离吃饱了，要是像十分钟前刚来的这一桌客人一样还饿着的时候看见她这副吃相，肯定难受死了。
周离默默掏出钱包，清点了下里面还剩多少现金，将之全部掏出来，大概有七八百块，是出发前特意去取的，以备不时之需。
老妖怪陡然消失。
因为这个地方是以前槐序待得最久的地方，周边尚未被现代社会改变的山水湖泽都是她所熟悉的，所以之后几天的时间里，就是周离陪着她在城市周边的乡野里到处转悠的时间，没有目的，停留随意，然后听她讲以前的事。
这里的烤全羊是地坑烤全羊。
继续吃肉。
“我给了钱的。”
槐序也瞄着他，还眨巴着眼睛。
老妖怪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并朝他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过分谨慎感到无语。但她还是坐在原地不慌不忙的擦着手，配合周离的想法，等周离上车点燃火后她才起身大踏步的往车走去。
这是个离天山更近的地方。
周离在她吃完之前找到老板，问道：“可以微信或者支付宝吗？”
两斤的肉搭配馕，是平常两个人的食量，但对于老妖怪来说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瞬间又把笑容收起，扭头说——
味道还和以前一样。
周离站在老板旁边耐心等着。
“快去送肉，等下凉了。”
然后抬头瞄向槐序。
算钱是老板娘的事情了。
出门在外尊重当地信仰及习俗是应当的，但为此过分忐忑则大可不必。
“蒲类国盛产马。”槐序冒出一句。
老妖怪心里也不愧疚了。
“没什么。”
不过这次老板送了馕，还可以自己打小菜，都是些解腻的凉拌素菜，比光吃肉要舒服得多。
老板则和周离粗声谈话，谈话内容大多是吹嘘自家的手艺，脸上洋溢着自豪：多少多少人上千公里开车过来吃，每天要寄出去多少多少，没有疫情之前排队能排多长多长，还要再三强调被神仙或者妖怪偷吃的事。
25号。
“你喜欢吃馕和哈密瓜。”
放下馕换右手，摸右边。
“没有的事。”周离平静的说，然后微微扬了扬下巴，“快吃。”
这倒让周离放松了不少——
槐序也很有默契的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慢慢吃着最后一坨肉，免得他吃完了勤快的伙计过来收拾发现压在盘子下面的钱。
“可以滴可以滴！刚才那桌也寄了到彩云，就是你们后面那桌，他们比你们先吃完。”老板笑道，“不是那个……中高风险区就可以寄，给了钱你留一个微信，最多三天之内就能寄出去，我不会骗你！”
他将装馕的大盘子抬起来，将钱平平整整的放在下面，压好。
“……”
“我把这两斤吃完就不吃了！”
“……”
品德提升了。
“谁让你吃馕的，不吃馕就没那么容易困。”槐序说着顿了下，“我以前当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老妖怪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也学着周离方才的样子，小心的将之抹平，尤其是边角，然后抬起装馕的盘子压在下面，这才抬起眼睑，悄悄打量一下面无表情的周离，手抚胸口做松气状——
老板还有两个侄儿，负责打包，地坑则是老板的兄弟亲自把关。
然后就是夸周离养的猫好看、乖巧，说他自己家里也养了只，但不敢带过来，因为会偷吃羊肉。
他们来到巴里坤草原。
“这不是喜欢吃，是我吃惯了，已经离不开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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