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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树倒是轻松。
周离伸出手，握着她的小臂，微微再往右挪了一点点：“指偏了。”
“……”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小郑姑娘自是不怕的，她也有亲人长眠于此，而在她眼中，人死和死人都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了的事情。
楠哥扶着郑芷蓝小心的走着。
“这小孩儿挨打了。”
“明年吧，不知道。”
林子里还有不少墓，是地上凸起的小土包，有些前面立着墓碑，有些则没有。年生已不短了，基本上都已经被杂草覆盖，听郑芷蓝说，以前村里有些人死后会埋在这里。松林遮天蔽日，要是一个人从这里经过，还真会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我也是。”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做完了小郑姑娘以前要好几天才能做完的事。
所幸郑芷蓝和周离一样耐心很足，她会挑一段没有事做的时期专门用来准备柴火，她可以用好几天乃至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慢慢做这件事。
“不知道……”郑芷蓝弱弱的摇了摇头，“大家都用柏树枝。”
在路上碰见老灰和小圆，又碰见星回和季白，都问他们去干什么，听说他们去砍柴后，老灰和小圆拍着胸脯要帮忙，星回和季白这两个老江湖则纯粹闲得没事做，要去凑凑热闹，于是队伍越壮越大。
一行人拿上绳子便出发了。
“为什么不用松树和杨树？”槐序问。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明年了啊……”
她也不觉累。
“好的喔！”
刚才也只砍了几棵树，但已经够烧很久了，再多柴屋就装不下了，因此松树林看起来还是那么密集。
“要上班上学。”
槐序则负责运回去。
“看小孩儿被打哭最有意思了。”楠哥解释道，“这小孩儿好皮的，平常说话跟个小大人一样，还和他爸妈顶嘴，这种小孩儿就该打。”
郑芷蓝的金丝妙用很多，可以很轻易的将树枝切断，缺点在于不好控制树往哪边倒下。
周离来到她身边：“今天天气真好啊，是不是家里木柴不够了，趁着出太阳，我们去对面砍柴吧？”
此外还落了许多松果。
“她没反对。”周离对郑芷蓝说。
这个时候山上的太阳已经很大了，照得人全身发烫，颇有几分春明的感觉。
往常的难点在于将木柴运回去。
“好的。”
小郑姑娘点头答应了，接着她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辨别了方向，便指着右边的云海深处：“这次不去对面砍了，那边的树刚长起来。你们来的路上是不是经过了一片松树林？听清和说，有很多枯死的树，我很早之前就想把它们弄回来了。”
人多始终是要热闹一点。
团子负责东跑西跑，这里看看那里也看看，往往还要停下来问劳动者几句问题，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知道了。”郑芷蓝说。
“发财了。”
“不要客气。”星回微微一笑，“以后干活请都叫上我们，这是我们说好的。”
“这只是个装饰品，用来寻找砍柴原味的娱乐工具。”周离说道，“其实我们不用它砍的。”
“……”
“柏树枝好。”郑芷蓝小声答。
这是周离和楠哥第二次就‘教育孩子’的话题进行讨论。
于是他提着锈迹少了很多的斧头，晃晃悠悠的，为自己的劳动感到自豪，继续扭头到处看。
“我不知道怎么说，它是很好烧的，但是有时候烟子会大一点。”小郑姑娘小声回答，“我觉得应该也是好烧的吧。”
“你是不是傻逼？”楠哥问。
“嗦嘎，原来你也是个傻子。”槐序点点头说，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了，又继续眺望远方。
“那我平常打你还不是有效！”
“会很累的。”郑芷蓝声音很轻。
单程几里路，是真的很累的。
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郑芷蓝烤火耗柴也不少，所以需要更多的柴。
“楠哥就爱吃苦。”周离扭头看向楠哥，“楠哥你说是不是？”
“对不起。”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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