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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有些焦虑。
驰名双标。
坐位体前屈是最艰难的。
“不知道。”周离稍作犹豫，还是没有开口，因为这时开口显得像是为自己开脱。
体育课也马上要结束了，这节课的内容就是测身高体重肺活量和坐位体前屈。
“尹乐想找到迷神。”周离岔开话题，“他一直在公安档案中找相似案例。”
“你去过嗷？”
“很惬意啊。”周离点头。
“练完了。”
“你练完了？”槐序低下头。
“那那个女生呢？”
“库库库……是的。”
“对。”
体测完就下课了，今天不用练拳。
并且这门技术的杀伤力也是最大的。
“奇怪我以前找那个心理医生怎么没给我准备糖？”槐序皱起了眉，大有瞬间回去、找到那个心理医生和他理论一下的架势。
忽然，一只穿着老旧体恤和校服裤子的包子走到了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运动场上热闹非凡。
“那她被放出来了吗？”
“这么快？”
体重倒是挺准的。
“谁？”周离问。
欢乐表！
“那个女生，小天师。”槐序说。
“我的意思是，除你之外。”
18号。
槐序坐在副驾上，身子偏斜着，头靠在窗上，又沉默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周离放起楠哥U盘上的老歌，他才开始找着话题：“那个人怎么样了？”
其实他现在也只是有点蛮力而已，甚至包括槐序，多数也是蛮力，像是更改天气、控制人的心智这类能力才是真正的技术流。尤其是后者。看小说电视剧看得多了总觉得这个并不高端，随便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迷人心智，但事实上周离完全想象不到那些大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人的大脑和思维是人类最复杂最强大的武器，他们是怎样侵入其中、修改数据乃至取得控制权的呢？
“那就走吧。”槐序从树上一滑，稳稳落在地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下次再来我去逮个会的妖怪过来，把这个地方屏蔽掉。”
“有的。”包子还是一脸认真的表情，盯着周离，手在身前紧紧捏在一起，“过两天……后天就又是冬至了，你们还会不会去吃羊肉汤？”
“你在想什么？”周离走到树下，仰头和槐序对视。
“表哥。”
“可能不会坐牢了。”周离眼睛盯着路，抽空答道，“尹乐找了很多关于迷神的资料，已经让他们相信了这件事与迷神有关，迷神属于不可抗力，容明霞是无辜的。”
“她也承认了有妖怪参与。”
“不用了。”
“这样啊……”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坐在树上？”
“是的。”
“怎么可能，就算不坐牢，还是要接受心理治疗的。”周离说道，“按我们的法律，她现在等于是以‘精神疾病’为依据免除了牢狱之灾。”
学校的机器不太准，有水分，周离测出来的身高比暑假姜姨用卷尺给他量的高了三公分，鞋底大概有一两公分的高度，剩下的都是水分，因为槐序说他没有长高。
他们又沿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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