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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哦……”
“早啊，上节课怎么没来？”
“大盘鸡，凉拌土豆丝，还有青椒肉丝。凉拌土豆丝用的你买的油辣子，特别好吃。”
又换个话题。
被人戳破了，就没意思了。
周离将黑白花色的团子藏在外套里面，放在肚子处兜着，不给别人看见了，目光扫视教室准备找个空位。
“做了些什么？”
“就知道你没那个水平……所以你要去挨打了吗？”小姑娘又问，眼神很期待。
九点四十五。
“刚在捏脸。”
“哦呀！全名！全名出来了！”楠哥有几分兴奋，狂拉周离衣袖，“快记下，快记下来，给你舅妈说！”
“早啊。”楠哥和他打着招呼，目光往下，“肚子被谁搞大的？”
“哦对对！我都忘了！”
“厉害呀，生殖隔离都可以不管了。”楠哥咧嘴笑着，又关心道，“第一节课怎么没来上课？”
“捏脸……”周离发挥着想象力，有点诡异可怕。
楠哥坐的是倒数第二排，因为坐最后排容易被老师针对。在她前一排坐的是包子和棉签。
“去看你挨打。”小姑娘说完，又眨了下左眼，“要是被你拒绝了，我可是会哭唧唧的哦~~”
“猫……”
“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
周离面色平静的坐在她旁边。
周离从始至终都在打量着楠哥表情，并警惕着她什么时候开始问自己梦境的事——倒不是怕挨打，主要是楠哥如果真的问起来了，他就得编个故事，编故事费脑，他不喜欢。
耐心、等待。
“好吃吗？”
真是讨厌。
楠哥这种垃圾学生中的战斗机，往常这节课周离叫她来她都不会来的，今天却主动来上课了……周离只得寄希望于她是一时兴起，或者闲得无聊。
直到周离发现有人拉了拉自己衣角，随即是楠哥小声的喊——
才一分钟的功夫，楠哥已经推测出这个人的年纪很可能比包子稍大了。
“是个外国名字，好像叫……艾斯尔。”楠哥摸着下巴开始推测，“可能我们学校的留学生，可能是小学初中的时候交笔友认识的，也可能是翻墙认识的。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个中国人，摄影圈的。只是为了洋气取了个外国名字，然后大家就好叫他老师。像托尼老师，汤姆老师，艾斯尔老师，听起来就很洋气。”
于是周离挪动着椅子，离楠哥近了一点，小声试探：“昨天晚上我和槐序自己在家做的饭。”
“因为她昨晚说梦话，一直念叨一个人的名字。”楠哥说道，“我昨天打手机LOL打到半夜听见的。”
“噗！我就知道！”
比较小呆毛和大呆毛的手感。
周离悄悄咽了口口水，觉得事态越发不妙。
周离这才觉得她开始正常起来。
“但还行……”
“！”
“你怎么知道？”
教室里已经坐满人了。
周离实在不忍打断楠哥的雅兴。
周离不由皱眉。
外面熙熙攘攘。
楠哥毕竟不是个小气的人。
“那可不是！人家火锅底料的研发投入都几百上千万了！”
越走越忐忑。
偏离通往梓苑食堂的必经之路之后，人就少了些了，中间还可以抄一条近路，更没什么人。
周离内心咯噔一声，小声的一一回复，并用余光瞥着后排那个长着草的脑袋。
“楠哥好。”
“你要去学校了吗？”
“你还知道生……”周离下意识的吐出半句，但很快又咽了下去，特殊时期不便作死，“接团子了。”
前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暗自加快脚步，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看食堂还有多远。
见他看了过来，她还回看了一眼，明明猜出了他的意思，却也不以为意，透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讨厌。
“咕！”
有同学看见走进教室的周离，随口打着招呼。
“你傻啊，你表妹在楠苑食堂打工，你没发现她上完上半节课就偷偷溜了吗？”楠哥拍了他一下，“去你表妹的窗口给你打满满的肉，它不香吗？”
但也不能说自己把她打了一顿。
“……”
“是啊！怎么样？好看吗？”小姑娘在他面前摆了个姿势，“我今早上才设计的，精致可爱风，要是你觉得哪里还有改进空间请尽管提出来，我都记着，晚上就改。”
“好恶心。”
一个漂亮至极的少女拿着一个雪糕坐在树枝上，晃悠着腿，一边舔着雪糕，一边看下方的周离挨打。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知道是雪糕好吃还是怎么回事。
“听说你请假了，去哪了？”
“也是。”
但周离对于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因为就如老妖怪的外表一样，她的声音也是经常换的，所以经常会有陌生声音从他身后突兀响起，以至于他现在对此已经完全不会感到惊讶了。
可能楠哥只是对他梦见她的内容感兴趣而已，或者只是想他了，也或者出于其他奇奇怪怪的脑回路，说不定楠哥这个马大哈早就将自己昨天放过的狠话忘掉了。
“嘿嘿……”楠哥先是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回夸，“你还有本事嘛，大盘鸡都做出来了。”
“真的！还是绿舌头！还在甩！”
深呼吸，迈开步子，走向后排。
“我的梦中情人。”包子说完沉默了下，又冒出一句，“之一。”
“请不要转移话题。”
不远处坐着一对情侣。
听起来楠哥上节课也来上课了，上节课是第一大节，八点上课，得起个大早。
“你要去学校了吗？”
周离老实的开始讲述起来。
楠哥只看了一眼，就又将头缩回去了，只伸出一只细白的胳膊，指向天花板，摇了两下。
“怎么？”
“我给你说。”楠哥又凑到周离身边，两个人的肩膀挨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回的触感反馈，“你表妹可能谈恋爱了，或者至少暗恋有人。”
走着走着，两人逐渐偏离路线。
周离悄悄打量着楠哥表情。
她先是朝右边斜着，脑袋也朝向右边，不难猜出是个用右手撑着下巴的姿势。但没一会儿，兴许是为了让左右两边脸受力均衡，她又换了左手，于是脑袋和头顶的草又偏向左边。
楠哥一直没问，让他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楠哥多半已经将这件事给忘了。
“也有可能是通过我妈妈认识的，我妈妈在国外，可能是她那个国家的人。”周离看见了前排故意往后靠的包子和她悄悄竖起的耳朵，但也装作没看见，乐得和楠哥继续扯淡下去，也转移楠哥的注意力。反正不管是楠哥还是他的声音都刻意压得非常低，没有另外的人听见，这只是两人之间追求娱乐的闲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