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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还不错。”楠哥挑了下眉。
“我不吃素。”
“这倒不用。”
“我们看这里房子挺多的。”季白也说。
“嗷……”
“嗦嘎！”
“我不吃荤。”
“不用客气的。”周离坚持道，“跟我来吧，她总说想好好谢谢你们，可那晚你们又走得匆忙。”
楠哥抬起头和他对视，表情呆滞。
“是，我们自己来就行。”
“我偷偷系的。”
槐序将嘴唇探进茶碗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眼睛则瞄着周离，忽然他抬起头问：“感觉怎么样？”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特权。
郑芷蓝安安静静的走在他和楠哥中间，心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那两个老妖怪。”
“这……”
星回是妖怪中有名的见多识广之人，如果她都这么说，恐怕就真的难以找到办法了。
“嗷！”
倒完茶，周离也坐了下来，他嫌风扇风不够，又拿起桌上的蒲扇拿了起来。
牵着马的周离遇上了边走边聊的星回和季白，他希望他们来的目的如他想的一样，但面色依然平静：“星回大人，季白大人，早上好。”
清晨。
“不是。”
“嗯。”
“两位今天是来……”
“要我肯定受不了。”槐序摆手。
“比团子心理年龄都小！”
顺便瞄了眼郑芷蓝。
他顿了一下，话音一转：“只是这些房子已年久失修，恐怕需要翻新一下……”
于是周离刚一进屋，就将团子抱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让星回和季白落座，殷勤的给他们沏茶：“两位大人平常饮食有什么禁忌或喜好吗？”
眼前刚恢复清明的时候周离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适应了，反倒是留下了倾听周围声音的习惯。听到任何声音他都会在脑中勾勒出相关的画面，只是这些画面不一定准确。聊以慰藉罢了。
昨天晚上他们住的酒店，他照旧和周离住的一间，听见周离说梦话又说到了楠哥，好像是楠哥带孩子，却偷偷和孩子抢雪糕吃，把周离气得，追着她骂。
周离：……
“还好。”
回到小山村后，郑芷蓝第一件事就是去牛棚，牵着牛去水边。
楠哥完全没有负罪感，继续系完手中的死结，这才拍拍手，倒退着离开桌底，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有我们伺候你，你很享受？”楠哥问道。
“就是还好吗？”楠哥问。
周离昨晚就想过了——
自己扇两下，再给楠哥扇两下。
“没关系的，尽管说，这样小郑心头也好受些。”周离很诚恳。
最近天热，水牛又爱玩水，她每天都会早起将牛牵到水潭边上，让它玩一天，傍晚又将它牵回来。
可不排除最后……想尽了办法也做不到，实在做不到，那么他还应该有个备用方案才对。
“能住就好，我们不怕麻烦。”
周离顿了一下：“其实也就最开始那一天难熬一些，后两天习惯了，找到节奏了，就好过多了。而且偶尔换一种生活方式、安安静静的，也算是一种体验。”
周离说着，却是将头低下。
周离更无语了，慢慢对她说：“第一，我的视力已经恢复了，第二，就算没恢复，也看得清你的。”
“星回和季白大人吗？”
“未曾听说过。”季白低头。
“咕噜咕噜……”
“原来是这样。”
原本说自己鞋带掉了、弯腰系鞋带的楠哥此时正蹲在桌子底下，认认真真将他的鞋带往桌腿上系，并且这个姑娘打的全是死结，打了一个又一个。
“对的，我们不挑的。”
回小山村的路上杂草丛生，草叶上挂着露珠，树与树之间牵着蛛网，走路会带起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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