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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家用剪刀剪出来是齐的，不适合剪头发，但并非剪不出细碎的效果——需要多花不少心思和精力，还需要更多的技巧，这难不倒心灵手巧的小姑娘。
“我们再走近点，你可能就看得见了，它应该还会有声音。”周离继续牵着马往前走，“它整个都是白色的，天边也是白色的，可能换个颜色，你就看得见了。”
蛋圆子，当地叫香碗，也叫耙耙肉。
周离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头发有些扎手，便问：“奇怪吗？”
是传统的八大碗之一。
周离便坐在楠哥身旁，探着头默默的看着。
周离猜应该是风力发电站。
“嗯？”周离追问。
虽然她很可能看不清。
翻过一座山，再爬上一座山，便看得到远方山脊上旋转着的巨大风叶了。
“我们这好少有这个东西。”楠哥说，“可能草原、平原之类的地方多些。”
这个过程比去理发店要长得多，但郑芷蓝不嫌累，楠哥也不嫌枯燥，两人都乐在其中。
时间一点一点流走。
“没事的。”周离赞同楠哥的说法。
相比起来倒是东坡肘子更简单。
“先剪剪头顶吧，修短一些。”楠哥说。
对比起来楠哥就显得很没心没肺了，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周离头顶，不断的搓着，好像觉得头发茬子很好玩似的，同时对周离说：“还真蛮好看的，哦对，咱们快来合个影，把这张椅子和剪刀全部拍进去……”
即使如此，她也很知足了。
它并不是圆的，刚做出来时是一长条，把它竖起来也不是圆柱形，而更倾向于椭圆柱，吃时会将它整齐切成一块一块的，是益州及附近省份办席必不可少的一道大菜。
“刘海好像缺了一块。”郑芷蓝弱弱说。
“说啥呢，认真你就输了，再剪短一点不就行了？”楠哥安慰她说。
这位是谁？
“你是真的有把握的吧？”周离看向楠哥，“不是只是觉得好玩吧？”
只是楠哥和郑芷蓝的对话让周离渐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既然郑芷蓝想去，他和楠哥也没拖延，下午就带着她出了门。
并且剪完后楠哥还给了他二十块钱，说什么剪头发的钱。
楠哥开始回放她爸爸的视频，并手把手教郑芷蓝如何做蛋圆子的蛋皮和东坡肘子的臊子。
忽然他笑容一僵，扭头一看，楠哥又在搓着他的脑袋玩了，并且咧嘴傻笑不止。
“你还懂这些，难得。”
有些痒酥酥的。
借着几条狗，他找到了跌落的老鹰。它已经死了，可能在被扫中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
总的来说，这个过程还是非常愉快的。
“它在转吗？”她忽的问。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镜中赫然是一个寸头的大帅比，帅是帅，可是周离总觉得陌生，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差点问一句——
“嗯。”
如是反复，直到周离放弃。
“之前好看，现在也好看。”郑芷蓝想了想，“现在要阳刚一些。”
郑芷蓝让楠哥在太师椅上坐下，又在她身上围了一条布，便拿出了剪子。
于是周离也去洗了头，并坐上太师椅。
“天上有鹰在盘旋……”
楠哥显然是不在意的。
于是三人继续往前。
头顶开始传来清细的咔嗤声，既有剪子的摩擦声，也有剪断头发发出的声音。
周离眼珠子努力往上转，好像要藉此看清郑芷蓝在他头顶的动作，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凭借头顶反馈的触感和想象力在脑海中勾勒出郑芷蓝的一举一动。
“我再给你修修……”郑芷蓝越发的认真起来了，全力以赴。
不过这个说法也有一定的地域局限，在益州好像就很少听见这个说法，至少周离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他是后来在网上听说的，当事人是沉香和二郎神。
周离露出了笑容。
“嘭！”
“……”郑芷蓝连忙移开目光，像是个偷吃糖被抓住的小女孩。
下午。
小郑姑娘小心翼翼的帮他围上布，在此过程中手指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他的脖颈，每次她都会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
“好吧……”
他甚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你看得见吗？”周离问郑芷蓝。
他忽然愣了下。
蛋皮是关键，它的制作并不难，只是需要一定的技巧和熟练度。做出来的蛋皮不能老，还要有一定的韧性，并且摊出形状，对郑芷蓝来说格外难些。
“对不起。”
“会有风吗？”
女孩子的手纤细柔软，尤其是指尖、手指肚，触感特别又美好。
“没之前好看是吧？”周离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不太想承认，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看习惯的原因，所以会觉得有点怪，网上总说，真正的颜值是经得住寸头的考验的，他怎么会在考验中落败下来呢？
“好。”
周离继续往前走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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