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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好像也在短短几句话之间意识到了两者观念的差距，也沉默了。
“它是妖怪。”
她没有急着回那个人，而是扭头问周离：“又遇见了你的一个同类，这是第二个吧，你什么心情？激不激动？”
“真有缘。”
“随便选的。”
“春明周边有挺多邪恶妖怪。”
槐序打游戏的手顿时一僵，子弹从对家头顶斜斜的飞过去，当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一箭射死了。
“正常，十八年前妖怪才开始苏醒。”
周离暂时没有理会她，因为在他的余光中，一道摩托车的光束划破了黑暗。
“……”
嗤的一声！
“咳咳！嘘！”
门没关，留了一条缝。
“我是东北人。”尹乐没有在他面前隐瞒什么，“我是来这里上学的，你也是？”
周离听见了游戏音，而当他进门反身把门关上后，槐序的声音响起：“谁打赢了？”
“对，我在彩大。”
“春明理工。”
“槐序大人，我可是给您交了保护费的！”
“再见。”
“我叫周离。”
摩托车在沙地上滑出了几米远。
“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
“我……”对方看起来年龄也不大，长相阳刚，身材高大，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瞥见槐序身后的小妖，他才说道，“既然你们是人，为什么要袒护一只妖怪？”
槐序几乎瞬间就将纸鸟拦截了下来，所以周离没跑多远就找到了槐序。
！！
小区门口的烟火丝毫不减，有几辆三轮车吊着灯停在门口，几个穿得清凉的小姐姐站在烧烤摊旁，从里边跑出来的周离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槐序小声嘀咕：“难怪看见我还不跑……”
“我就住这里，需要帮忙你可以来找我。”
“人类天师？”
“我猜，你从小见过的妖都是好妖，你没有见过它们滥杀无辜的模样，也没有体会过父母被它们活活吞掉的感受。或许我刚才说错了，可能我们不是同类。”尹乐又对周离笑了笑，转身了车并戴上头盔。
“哪里？”
“挨得也挺近。”
“我大概了解一些。”尹乐顿了下，“但那都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历史上人和妖和平过很多次，也争斗过很多次，反反复复……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容忍不了妖的存在的。”
“所以在此之前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槐序将手中短刀挽了个花，沉声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你们两个，是人？”对方问道。
摩托车缓缓起步走了。
他扭过头，飞快的给小妖打眼色。
周离理解这种心情。
尹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一直和它们关系很好么？”
“但我有点迷糊，你们作为人类天师，为什么要袒护一只妖怪？”
人字拖哒哒的声音远去，跑出这一条街道后，光线马上就暗了下来，稀疏的路灯不足以照亮世界，大片大片的地方都是黑的。
可惜周离没有停。
那人的声线在风中略显颤抖。
周离与他对视着。
“怎么了槐序大人？我还可以加！”
周离没有吭声了，他意识到这个对话再进行下去，气氛可能会变得很糟糕，并且身后还站着个杀妖如麻的暴躁老妖怪。
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
周离说道：“我们应该聊聊吧？”
“我很抱歉。”周离说。
小妖又懵又慌。
“没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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