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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祝双不仅当间谍，他每天在观察自家哥哥在学校的情况后，通常还会自行脑补一番，然后把自己‘推测’的内容一并报给姜姨和老周听，追了整整一个月的连续剧后姜姨和老周已经完全不再相信周离和楠哥的纯洁友谊了。
周离忽然觉得这样的世界和白天其他时候挺不一样的。
只是这些工作性价比太低。
“强词夺理。”周离说，“而且你没有想过，如果被你说的人类天师发现了，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这下周离理解了。
“哦。”
他也可以去老周那干活，可问题在于老周那是从不招兼职的，并且入职门槛不低，他要去的话倒是能去，可那不就完全是老周特意给他安排的一个打杂工作了么？还有就是这样的一份工作也不可能有多高的工资，三千顶天了。
“还不懂吗？”
“好看。”
“姜姨手艺也不是见不得人嘛！”
“好看吗？”
槐序也露出了笑容。
“他当了一个月的间谍，我只说了他一句。”周离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
然而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都被其他刚考完的学生捷足先登了。
“……”
“哦。”
“当然记得！你还学不学身手的，我身手可好，像你这种本身就不平凡的人，我随随便便一教你，你就能打十个李呆毛。”
楠哥没有回。
河边有一条贴着河的小道，是专门给人散步用的，晚上栏杆会亮起彩灯，早晨则多是散步听曲的老大爷、遛狗的大妈，很少有年轻人，他们一点也不忙碌，慢慢悠悠的感受着清晨的湿意与凉爽，鸟鸣清脆，看着城市被晨曦唤醒。
他呼啸着从这些人身边跑过，有时候会有宠物狗想和他玩，追出几步又被牵引绳拉住，便只能叫两声，看着周离远去。
姜姨双手提满菜肉，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槐序觉得几百块钱已经很多了。
这时周离听见了敲门声，他连忙起身出去开门。
“我天天在你这蹭吃、蹭睡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槐序很是为难，想了想他说，“那这样吧，你不是想了解那些天师的事情吗，过几天我就到处去问问，看有没有妖怪知道的，要是有人知道哪有天师，我带你去找，保证会教你。”
他的分数上211肯定没问题了，再结合他想去的省份，其实可选项就很少了。
周离很从容：“哦，我说错了。”
“直说。”
回到房间他也找不到事做，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槐序在他身后问：“你就这么把你弟弟卖了？你弟弟多好一孩子啊！”
“什么？”
“是那个经常和他走在一起、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吗？”周离报复的道。
槐序使劲点头，说道：“我觉得一天弄个几百块钱完全不成问题，你随便分我一点、够我上上网买点吃的就行！”
然后看了会儿专业，出去和祝双一起吃了个早饭，周离想了想，反正也无事可做，索性出去沿着九曲河晨跑。
学校挺好选的，周离觉得。
周离回到家，推开卧室的门，立马听见上铺传来的一阵歌声——
“也没多少钱，就不要讲究了。”
“你这么早就醒了。”周离关上房间的门。
“这怎么能行！”
忽然槐序对他说：“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挣大钱。”
“多买点回来，懒得天天跑，反正你考完了，我们吃得也快，中午给你做跳水兔怎么样？”姜姨弯着腰脱鞋，“你考完在家里也无聊吧，也没书可看了，无聊的时候可以出去找朋友玩玩嘛，或者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也可以叫到家里来做客嘛，正好今天菜买得多。”
工资也不低。
“？？”
家教。
他不仅想挣学费，还想进校买电脑。
“咱俩打个配合。”槐序对他挤了挤眼睛。
上方便是公路，车鸣喧嚣。
“然后呢？”
周离有点心累，他倒不急，万一实在不行，去发个传单、卖卖水也是可以的。
“……能行。”周离寻思着你偷东西都偷得理直气壮的，还在意这些细节。
“我怎么没有钱？到处都是钱。”
外边有大雁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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