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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转头看去，看见祝双正踮起脚朝他使劲招手，姜姨和老周在他后边。
他看了眼两名监考老师。
“也要上课的。”
楠哥闻声也不好意思直接走掉，便回头又挥了挥手说：“阿姨啊，叔叔好。”
他能咋办？
过了会儿，两人走向考场。
走到小区门口时，已经只剩周离一个人了，这会儿还蛮早，姜姨和老周去逛超市买菜了，祝双是搬运工，周离也想去的，被拒绝了。
下午英语作文居然也和英语老师出的一道作文题目很相似，许多句子都可以改改套用。
周离默默吃着绿豆汤。
一个低头用脚踢地面，时不时抬头瞄一眼。
语文考试相对轻松一些，主要靠的是平日里的积累，课内课外都有，受其他因素干扰很小。说白了能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上下浮动也浮动不到哪去。
周离则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周离面无表情。
一个歪着脖子，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透过眼镜扫视着考场。
奋斗完了，那么久啊，都结束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纤白的手指指着D选项。
双方离开时，姜姨还对楠哥叮嘱：“小楠有空记得来我们家玩啊！”
“咳咳咳！”
“周离，我就先走了啊！”楠哥从周离身边走过。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我看他们好多人都选的D。”
“能。”周离点头。
“但愿吧。”周离觉得也是的，就比如名句名篇默写，三道都恰好是楠哥经常在他耳边重复读重复念的，不过他总觉得如果楠哥蒙的占比更大一些，可能成绩会更好。
周离：不去。
“只有几个吗？”
“是的。”周离抿着嘴。
选C？
槐序刚才还盘腿坐在他旁边地板上无聊得直打呵欠，现在已经当起了监考老师，开始在考场中四处走动巡视。
这么想来周离还真有点羡慕楠哥——这会儿楠哥应该在紧锣密鼓的呼叫人和她一起通宵开黑吧？
楠哥含着雪糕直点头。
槐序指着一个方向：“你爸妈和你弟弟！”
“诶这是你同学吗？”姜姨忽然说。
周离做得算快的，写完作文还有不少时间。
老周便不再多问了，悠悠的往回走。
走出考场的楠哥非常感激周离，对于英语老师则充满了羞愧。
“没劲！”楠哥坐在周离旁边，“我给你说个有趣的，昨天常老师打电话给我，说要是我实在有些题不会做，也别那么死板，只要动作不太大就行……比如脖子酸了想活动活动，趁机悄悄瞟两眼，只要不做得很明显监考老师也不会为难我们，他说这么多年都没人因为小问题被逮过，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想陷害我？”
神奇的是老周和姜姨居然和李楠的爸妈站在一起，还在聊天。
槐序对大学的认知不多，他还停留在小学阶段，觉得考上大学就非常厉害了。
……
“嘿我也是，都填满了，只是有几个是蒙的，不知道对不对。”
“你都不叫他老色狼了。”
周离愣住了。
你要回家？好嘞，带路上边走边吃吧。
“都填满了。”
一同走到外边，密密麻麻的家长包围了校门，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荷枪实弹的特警汗如雨下。
窗外出现了巡考老大的身影。
槐序陪在他旁边，似乎也很高兴：“你能考上大学吗？”
周离拿到卷子，习惯性的先看一遍后边的大题，一下就发现了华点。
姜姨满脸笑容：“那路上慢点啊。”
客气罢了。
监考老师顿时精神十足。
李呆毛：通宵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