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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窗外瞄了眼。
周离默默转过头，只见一个少女骑着自行车向他冲过来，呆毛随风飘摇。
李楠有些惊讶，她眯起眼睛向教学楼看去，为此将身体前倾、探出脖子，整整与教学楼拉近了三十公分的距离。
“我可以显形的。”
见他看过来了，少女这才俯下身重新握住车把，在离他三米左右时捏下刹车，后轮陡然锁住，在地面拖行发出嗤的一声。
据他所说，妖怪显形的能力分两种，一种是被动的，一种是主动的。
外边槐序已经将三正带走了。
周离不是没见过可以显形的妖怪，但这么多年了，也就见过两次，他还以为是那些妖怪的特殊能力，就像槐序的神出鬼没和三正那天展现出的‘幽灵状态’一样。
“那你是大妖怪吗？”
“那我也不好意思。”
周离表情很是无奈，干脆在槐序旁边坐了下来：“身不由己。”
抬起手接雨，发现接不住又放下。
只有赵妈妈的声音在回荡。
少女直起身向他挥手，另一手则拿着锅盔。
槐序点着头：“我很厉害。”
而三正那天表现出的‘幽灵状态’也是大多数妖怪都掌握的能力，便是彻底退回‘另一个世界’，在那个时候，只有周离这种人才能看见并触碰到他们，除此之外这个世间的任何物体或能量都无法触碰到他们。
“我说呢，你是老鹰的眼睛吗！”李楠咧嘴笑了，随即推着自行车走了，“我先去把车停了。”
在姜姨的指导下，老周一家早晨去‘李记老字号牛肉面’吃了早饭，随即逛了对面的商街，买了四件红衣服，中午喝了个霸王花排骨养身汤才回去。
空中的雨点已串成珠帘。
“我再强调一遍考场禁忌……”
而三正庞大的身影站在操场正中，呆呆的一动一动，周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在池塘角落呆着好歹能遮些风雨。
“是的。”
“我之前去楼下转了转。”
“在本校考的，自己去找！”
老周一家四口穿上战衣，如临大敌。
忽然周离听见一道声音——
姜姨准备的早餐挺简单，煮鸡蛋、稀饭和牛奶，还有碟酸黄瓜，就这早餐她都纠结了好几天，既要富含营养，又不敢整太丰盛，怕花里胡哨会翻车。
偏偏槐序也不是很懂，描述过程中充满了比喻手法和古代幻想式的理解，这比喻还是上了一年小学、看了不知多少电视才比喻出来的，要真追根究底问下去的话，他也答不出来。
6月5日，周三，下午。
“我还以为就我一人来这么早呢。”李楠咬了口锅盔，“我妈说怕我东西忘带，让我准备好来回三趟都够的时间，其实压根就没有几样东西要带，诶对了你昨天来看了考场没？”
“嗯。”
“早点来从容些，你看也有人来得早的。”
“电玩城。”
有闪电劈过，把操场打得一片亮白，那一刻三正的影子似乎被印在了水泊中，乍一看还蛮可怕的，像是大魔头。
“咚咚咚！”
“没。”
“你可以显形？”
能主动显形的妖怪很少，而且也不是肆无忌惮的。
李楠已经发现了周离的异样，于是她也转头往操场上看了一眼，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周离：“下个雨有这么好看吗？”
被动显形的妖怪能在特殊时间、特殊环境、特殊场合或者某个季节被人类看见，大多数甚至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
“按理来说所有妖怪都可以显形的，只是我们毕竟是外来者，一方面我们受到这个世界的限制，另一方面我们本身的形态和你们的世界并不相容，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平常的我们约莫身处于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中间，要完全来到你们的世界还是挺困难的。”
外面开始有淅淅沥沥的雨声，穿透玻璃传进来已柔和了许多。
“是啊，真快。”
楠哥停好车回来了。
“只有大妖怪才可以显形吗？”
教室里一下哄闹起来。
天空乌云密布，光线昏黄，其实还没到五点钟，却像是晚上七八点一样。大风横扫操场，卷起纸屑漫天，李楠不得不把窗户关紧，否则听不清赵妈妈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