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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槐序并不怎么在乎，“我哪有。”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也很晚了，周离考虑到槐序为了帮自己解惑特意跑去询问其他妖怪，又大晚上跑来告诉自己，自然不忍心让他走，便又留他在上铺睡了一晚。
“所以我说啊，这老色狼真小心眼！”
“……”
“都要凋了，焉赳赳的。”槐序看着花，眉头微蹙，“我好像听说有一种妖怪，能够让花一直开。”
“英语老师讲题的时候说到了一个很容易被误解的地方，那道题全班只有你一人选对了，他说你肯定是蒙的。”
“好的。”
“你生病了？”
周离将卷子放在左边的书堆上，耐心写着今天的日记，忽然窗外传来一道声音——
“差不多。”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反正就是像你一样能看得见妖，天赋异禀的人呗？有的，普通人和妖对他们也有很多叫法，最常见的是法师和天师，还有仙长。”槐序说着笑了下，“我就知道你对这个肯定会感兴趣的，专门帮你问了下。”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槐序又问。
“那个老色狼，他对我有意见！”李楠皱起了眉，又很快舒展开，“不管这个，我既然这次蒙对了，高考肯定还能蒙对！”
“快进来吧！”周离忽然看见槐序手臂上有一处伤口，便问道，“你手怎么了？”
周离听见拖鞋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应该是弟弟祝双，随即是开冰箱的声音，不知怎么被姜姨发现了。姜姨最近很信养生，便告诫祝双晚上不能吃东西，会导致一系列身体疾病。
祝双没有反驳，只是跑到周离门口问：“哥你吃不吃香菇干？”
“那你呢？”
不过英语老师依然以她昨天没来为由，把她又臭骂了一顿，并在第二节课下课时要求她下了晚自习后去他办公室找他。
“对不起，我以为你胆子很大。”于是槐序分出一只手，敲了敲窗。
“一条鱼？”
很快，李同桌来到教室，将挎包放在桌旁，对周离打了个招呼。
思考两下，他还是举起苹果，心想这或许能成为一种破局的试探：“听说你进医院了，我在路上买了两个苹果，你你要吃吗？”
姜姨依然在念叨。
待文娱委员走后，她才看向周离：“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被小妖给咬了。”槐序进了屋子。
“然后？”
有鸽子自窗前飞过，翅膀扑打的声音很沉重。
可这依然无法阻止李楠和周离说话。
“有的，据说是一条鱼，已经有几百年没出现过了。”
“你这么突然，把我吓惨了。”
“你不考大学吗？”
“这是妖王亲自下的命令，一般来说没有妖会违反，他们都是一根筋。”
“我有点想学。”
周离早早的到了教室，看着窗外出神，没过多久，他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子骑着自行车从校门口呼啸而入，还是站着骑的，一直到自行车停放点才急刹住。
这时外边传来一些声响，两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随即他越过李楠看向窗户外边。
“你咋知道？江寒说的？”李楠表情一僵。
她在小声和周离讲述她与英语老师的渊源，周离不爱听英语课，便也和她聊着。
“哇楠哥你出院啦！”张秀花紧随其后。
“这个也是要学习的吧？”周离问。
“我喜欢动物。”
其实昨天晚上就是刚吃撑那会儿难受，到医院没多久就好了，她昨天完全可以来上课的，只是她想偷个懒。结果在家里打了半天游戏，把把都跪，混进一中打了会儿球，结果居然被一中的一个老师认出来了，回家又被老妈骂了一通，想拿大橘出出气，差点没打赢，细想还真不如来上课的。
说到后边时他嘴皮子有些不利索。
祝双不以为意，说如果晚上不能吃东西，冰箱里为什么会有灯？
“嗯好吧，那你以后吃东西的时候注意适量，特别是吃了晚饭后，别再……”
周离没有回复她，只将目光上移，今天李同桌没有呆毛，让他有些失望。
现在高考最重要。
吴元良，就是文娱委员。
外边渐渐安静下来。
槐序站在周离旁边：“她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被狗追的那个。”
“早。”
周离点头：“高考完再说吧。”
“谢谢你了。”
“怎么被咬了？”
她有些后悔了。
“是吧，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学，那只小妖也不知道，你想做吗？”
“都算凋得晚的了。”
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老师的。
“那人呢？人里边有没有，就是专门与妖接触、打交道，看得见妖的、像是电视里的道士一样的人？”周离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槐序两只手趴在窗框上，撑起身体，二十五楼的高度在他这里毫无排面，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周离：“你是不是在写周记？”
没多久，槐序捉了一只蝉，大老远拿过来给周离看。
“赵妈连我回去后又吃了也说了？”
“进医院了。”
“我想当个动物学家，或者动物园饲养员、管理员，或者去大草原上拍摄动物，当个摄影师。”周离对这个也想了很久了，这关系到填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