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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后半夜,地平线另一侧的战斗似乎也结束了,有别的士兵来跟泰·卡丹轮岗,他迈着沉重步伐,哪怕葛兰法兹马上要杀进城镇里,他也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这半是教导、半是警告的话语,立刻让泰·卡丹的表情变得古怪,脸皮底下有异物蠕动,诡异非常。
咔喇喇、咔喇喇……
小米妲乖巧地点头,玄微子说道:“我这里有个东西,你替我保管一段时间。”
小米妲揉了揉眼睛,有些迷惘地朝周围左顾右盼,玄微子见她这副模样,问道:“你在找什么?”
总之泰·卡丹听这些伤兵绘声绘色的讲述,昂扬激动的士气好像完全压过了肢体残缺的苦痛,他们反倒觉得没法继续参加战斗是一种遗憾,而且完全不觉得柴堆镇会被攻陷。
“如果你肯就此走开,那对大家都有好处。”年轻女巫摸着昏睡小米妲的额头:“相对的,我会掩盖你来过此地的情况。”
沙多万笑眯眯地说道:“我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至于心灵异能,我确实感兴趣。只不过比起幽暗地域的蕈人与蛛人,柴堆镇这位奥兰索医师的心灵异能,似乎有不小差别。”
“我当然不是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人。”沙多万身形逐渐透明:“但是我想知道,飞弹女王预见了怎样的未来?一切拭目以待吧。”
脑颅内的啃咬声骤然密集起来,以至于让泰·卡丹的灵魂都感受到撕咬般的痛楚,恶毒的意念充斥了他的意识,抬手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一步步地朝小米妲走近。
“那你在这里学会了什么?”年轻女巫问道。
此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带着好奇语气传来,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引得在场三人寻声望去,一名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法师,把玩着束住胡须的金色细管,他目光集中在三层祭坛的符文长布上,察觉到三人的目光,回头报以和蔼笑容。
沙多万转而望向年轻女巫:“不过想必这是不可能的,我猜测魔法阵权限只会提供给最忠心的下属与追随者。而且我这奥秘之眼的背景,也注定我不可能在此地长久驻留。
“光靠看是看不出来的,魔法阵的辨识难度太高了,除非我在这里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来慢慢研究,而且最好让奥兰索医师准许我获取魔法阵的部分权限。”
年轻女巫反问道:“沙多万,心灵异能引起你的兴趣了?不用帮忙突破迷雾海吗?那后面可是你们奥秘之眼心心念念的精灵国度,让年轻人抢先了,他们可未必会跟你这位老书虫共享知识与功劳。”
小米妲回头看了舒芮一眼,安静乖巧却没有回话。等她与年轻女巫一起将目光望向泰·卡丹时,脑子里的虫豸声音多了一丝混乱,反手握住短刀略加掩饰。
普通士兵们则有序结阵地向前推进,挤压敌方阵列的薄弱位置。各支小分队使用魔法物品作为掩护和援助,很快就能撕裂敌阵。而在传讯物品的沟通下,不同小队和阵列又可以高效快速地配合,剿灭被合围的敌人。
被道破身份来历的年轻女巫抬起了头,她的相貌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不属于这个身体的成熟韵味。
“小米妲,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灵动的身形来到女孩旁边,橘红色的麻花辫在肩膀上晃了晃,正是女巫舒芮。
年轻女巫笑道:“灵魂强度理论可不是我提出的。”
“哦?”
沙多万说道:“理论也会有偏差嘛,我就是明白知识是无止境的,所以才开发出‘记忆图书馆’这道法术。”
泰·卡丹也算半个伤员,虽然他手脚健全,但能力实在太差,于是被安排在柴堆镇,负责城墙上的守夜工作。跟他一块的只有十几名训练不足的士兵,散在城墙上各处,一旦发现敌情就吹响哨子。
“对,被宣教之矛钉死的黄金智慧。”年轻女巫撑着下巴说道。
小米妲将小地鼠放进自己的衣兜里,非常懂事地回答:“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醒醒,要睡就回屋里睡。”玄微子将两人晃醒。
就见玄微子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地鼠,蜷成一团毛球,放到小米妲掌心。
“刚才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祭坛外走动。”小米妲牵着玄微子衣袖走到远处,心灵感应中随附着泰·卡丹的相貌。
那位奥兰索医师将自己的超凡意志与外部环境融合在一起,因此能够获得相当强大的实力。可是这种意志,需要何等强大的灵魂为支撑?也难怪他被认为是传奇心灵术士了。”
其实这种防备聊胜于无,因为此刻柴堆镇内,几乎所有能参与战斗的人手都被抽调走了。镇子上就剩一堆老弱妇孺,哪怕只懂得锄地刨土的农夫,都被拉去递运后勤物资、修筑临时工事。
可是脑袋里的虫豸啃咬声再度响起,泰·卡丹的疲惫感被一扫而空,身体不由自主地朝镇子中心走去——那里是奥兰索医师的三层祭坛。
描绘着怪异符文的长布条,悬挂在祭坛上,夜风轻轻拂过,发出布料摩挲的“哗啦哗啦”声响。
“芙蕾雅三女神?少女、孕妇和老妪?”老法师笑了:“这可是曾经在嘉拉德大陆北部最为广泛的信仰,哪怕神圣之主教会将其定为邪恶异教,耗费近千年岁月,或吞并、或消灭,最后也不可避免地在教会内部形成了慈爱院。偏偏在如今,慈爱院要从教会脱离,说不定哪天又要重新立起三女神的雕像了?”
三层祭坛周围是一片空地,没有灯火照明,除了祭坛顶层有若隐若现的光芒。虽然这里是柴堆镇的中心,却向来没有士兵守卫。
沙多万愣了一下,表情无奈道:“谁叫米柯西为奥秘之眼奠定了这么多理论基础呢?‘黄金智慧’这名头不是白叫的。”
“我是真的没想到,‘飞弹女王’弥菲赛缇丝,竟然早早就来到柴堆镇。这是你的拟象分身?还是克隆复制?起码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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