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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绫希夷的迷雾，李瑞牵着陈鹏飞走出公司大门，忽然动作一顿，僵硬的缓缓抬起头。
“嗯，地上33层，地下3层。”
“小鹏飞，你见到过一个漂亮的大长腿姐姐吗？”
“居然是神孽，要猎杀祂么？以我们两个的力量可以尝试一下。”
天花板上，一只直径超过两米，邪恶疯狂的眼球正兴奋颤动，双方视线交错，粘稠恶心的脓液从眼球上滴落，在距离李瑞体表几十公分处化为青烟。
李瑞抚摸着小孩的头顶，蹲下身子平视他的脸蛋。
“找到小筠姐再说。”
紫黑色氤氲雾气从绫希夷脚下扩散，悄无声息掩盖三人，屏蔽所有气息。
直到这时，几人才看清外面怪物的全貌！
即便有护体神光的保护，李瑞还是觉得一阵恶心，刚才那脓液差点就糊在他脸上！
“比这更恶心的我都吃过，去掉头，嘎嘣脆，营养是原石的五倍！”
“但我总觉得他不一样。”
在漆黑的楼道里下行了数千米，几个人这才来到了下一层。
巨大狰狞的眼球巡视片刻，无形目光注视之下，无生命的桌椅文件咧开一张张血腥大嘴，连四周的墙壁上都睁开密密麻麻的畸形眼球，滴溜溜乱转。
“恒信地产……爱维尔牙科……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所有入住企业早已搬离这座大厦，距今都快有十年了吧？”
“就是他么？”
牵着陈鹏飞走到她身旁，三人并肩而立，李瑞的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点点头，李瑞毫不犹豫推开楼道门扉，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微微一愣。
说得好像那只虫子跟你无关一样！
窥探了半天，浑浊的巨型眼球上长出一个又一个脓疱，从中爆开无数尖叫挣扎的蛆虫，最后缓缓离开窗户。
“十年前你就看到过这个世界吗？”
听到绫希夷的疑问，李瑞冷笑一声。
绫希夷摇摇头，无奈叹息一声。
心有所感，顺着他的力道躲到墙后，三人刚刚站好，一只恐怖诡异的巨大眼球就出现在了他们刚才的位置，死死贴在落地窗外。
牵着陈鹏飞走进公司前台，李瑞发现凌乱文件散落在地上，桌上甚至还有一杯冰冷的咖啡，仿佛这里的人才刚刚出去不久。
“再特殊又如何，都只剩一抹残魂了，随时都有可能自然消散……”
不由分说牵着他继续往更深层走，结果没走两步就变成小鹏飞拖着李瑞往前跑。
“这神孽有点恶心啊，你下得去嘴？”
悠悠走到落地窗前，绫希夷遥望窗外，眼中带上一抹兴奋笑意。
随着神孽的离开，周围的异象也逐渐平息，无处不在的畸形嘴巴和眼珠闭合消失，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不止空间紊乱，连时间都开始扭曲了么？”
“走吧，先把小筠姐救出去，有时间我们再来料理这家伙。”
“所以我想趁他消失之前，带他去教练的坟上祭拜一下。”
温暖的大手摁在小孩头顶，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掌心蔓延，让李瑞以为自己摸到的是一块万载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