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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凤瀚然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庄子振聋发聩的一句话。
“不过，【镇国之龙】中总有惊才绝艳之辈，在两千多年前灵气潮汐衰退最剧烈的那段时间，有一名真龙圣人将【中华】本源一分为二，摒弃了独属于【中华】的唯一性，创造了两条矛盾而又统一的道路……”
美丽灵光在他不远处绽放，漫天光粒刹那间凝聚成人形，化作一名身穿白袍的平凡青年。
“神性屏蔽！”
秦浩眼中神光闪烁，过了好久才摇摇头。
听着秦浩幽幽的诉说，凤瀚然眼神微动，轻轻开口问道。
“从太古神话时代【中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祂就在永无止境的吸收消化其他文明的优势。”
“以人之躯学习真神本源，两者存在的结构基础都不一样，照理说应该一事无成才对。”
“从最初只能沟通【中华】的心法，后面逐渐融入【万劫金丹先天罡气】、【金刚不坏体神通】、【至圣金甲】、【逆轮脉查克拉】、【龙语鳞甲符文】……”
“时间凝固！”
“哲学上的特质只是外在表象，【镇国之龙】们开始挖掘内心深处的神性，尝试强化文明的根基！”
“你应该知道，我和王磊修炼的【永恒不灭无量劫】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灭一系的镇国之龙有很多，但【不灭真龙】只有两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他意识到，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太阳投映在他眼眸中，仿佛水波一般扭曲震荡，丝丝金线在他瞳孔深处蠕动蔓延，显得恢弘而神秘。
老子，李耳，李聃，道教始祖，太上老君！
凤瀚然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低沉。
咚~
“从弱小到强大，祂不断的学习，进化，孕育出了我们中华文明独有的终极神性。”
“从此之后，天人合一，【中华】褪去了旧日的鳞片，真正成为了万物的主宰！”
“贸然打扰，还请恕罪。”
“那位真龙圣人是谁？”
魁梧老人轻笑着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冰冷凝重的眸子。
“真正成为了足以秉持修炼的【道】，而不是我们所兼修的【术】。”
“在这位真龙圣人的改造下，【人格神】……甚至【自然神】都从神州大地退场，文明的意志凌驾一切！”
“因为过去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术】，而不是【道】！”
顿了顿，秦浩再次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虚空。
“谦逊、学习、中庸、包容、自我纠正，勇猛精进……”
“李聃仅仅只是为我们打开了两扇门，剩余的道路却需要接下来数千年里的【镇国之龙】一点点探索。”
“秦浩前辈，你是不灭一系现存的最古者，我想请问您，【永恒不灭无量劫】……真的有缺陷么？”
呼~
坚若磐石的心境微微一颤，凝固的世界也随之战栗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