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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实在没法忍受的话,就宰了我吧。对我也是个解脱。”
他摸了摸脖子,手感有些湿润……等等,这是出血了?
韩奕萱又说:“好,事情搞定,我去上个厕所。”
韩奕萱笑着打了个响指:“我答应了。所以从今以后,你就是任由我揉捏的饭团。我答应你,允许你出去勾搭她们三个,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必须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必须!”
王衡苦笑道:“你不说我也是这么干的。”
王衡:“咱们还是体面一点……”
她松开手,任由水果刀落在地板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王衡当然不可能真的跟到女厕所里。
他琢磨着怎么能把少女手里的刀夺走,但怎么看都没把握。毕竟刀刃与那细嫩的脖颈是零距离接触,只要动作稍微过火一点,或者韩奕萱躲那么一下,搞不好夺刀反倒成了谋杀。
韩奕萱也终于动了,只是轻轻一割,在颈侧划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韩奕萱终于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害怕吗?”韩奕萱的声音在颤抖,“你真的,不害怕我吗?”
“不会凉,稳住。”
韩奕萱:“上厕所也要跟着?”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里重归安静。
这一套扮管家的玩法,对他来说也是相当熟练了。
“好啦,本小姐满血复活!”韩奕萱娇笑着,小脸上满是兴高采烈,“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好好陪我约会啦!”
然后,少女轻声道:“我刚才已经试过了。我不舍得伤害你,也不想伤害自己。肉体上的伤害做不到,那就只能接受心理上的伤害了。”
韩奕萱:“……”
韩奕萱:“哲学问题?”
这时,王衡忽然感觉到脖子微微一凉,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肌肉。但他并没有反抗——因为从韩奕萱的动作分析,他判断,对方并不是彻底的黑化。
————
王衡说完,韩奕萱就陷入了沉默。
一滴鲜血从伤口里渗出来,但也仅仅只有这一滴而已。
王衡看了看她脖颈上渐渐干涸的血迹,再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的血迹,欲言又止——严格意义上讲,这不是已经伤害了吗?
“你……”王衡咽了口唾沫,缓缓道,“别冲动别作死啊,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你是完全无辜的,别用我的错惩罚你自己。”
韩奕萱打开水龙头,洗了脸——还好今天的妆容很淡,用清水而非卸妆水洗脸,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他仍旧闭着眼,于是只能听到少女的呼吸声,除此以外,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忽然,脖子上的冰凉触感消失了。
如果真要黑化,韩奕萱应该二话不说一刀捅过来才对,不会这么轻轻放上来,也不会说这么多话。
那是少女的抽泣。
在洗手间门口站了好一会,王衡终于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
如果说两人都不会凉,那么韩奕萱的这一番举动,就可以解释为……对双方真心的验证?
王衡:“我跟着。”
王衡:“有话好好说,把刀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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