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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心情特好，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紧挨着黄瀚。
“这不算啥，自费留学只要找得到担保人，能够被人家的大学录取就差不多了！”
秦淑洁信任黄瀚，得知他有意弄个生产火腿肠的合资公司，没有反对，第二天就开始咨询。
以前是不敢想，因为这种机会根本不可能落到寻常人家，即便有机会，如果没有公费报销，绝大多数中国人也拿不出路费。
“美国人家使用的空调又不一定是美国生产的，有可能是德国货或者小鬼子生产的！”
“我不管谁生产的，都买回来拆开好好研究。我们的产品需要不断改进，能够把全世界的空调品种买全了才好呢！”
黄瀚团队排练总能吸引很多本校观众，那是因为郭校长叮嘱过门卫，闲杂人等星期天进不了学校大门。
那时哪曾想到还会重来一回，会成为张春梅最要好的朋友，因此根本不关心张春梅的情况。
“我比你大一个月，也是你的好哥哥。”
原本轨迹，张春梅仅仅是跟沈晓蓉认识而已不是朋友，后来沈晓蓉干嘛了，张春梅肯定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的结论，有可能钱国栋在家里吹过有关于欧美发达国家的大牛逼。
“根本不是八字还没一撇，我们家有中美合资的‘华美风’呢，况且我们肯定是自己花钱。”这一刻黄颦无比骄傲。
然后钱爱国就得出结论，如果沈晓蓉的“伙伴乐队”能够夺取第一名，奖金恐怕超过一百万美元。
黄道舟道：“都说欧美国家多么发达，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我可不是为了能够玩玩。
“可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能花你的钱去留学呀！”
去美国看看，在此时恐怕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梦寐以求的。
“我真的没有？”
这段时间秦淑洁简直是五味杂陈，焦虑、烦躁、期盼、期待、茫然，最后都是一次次惊喜。
第二天中午，秦淑洁按时打通了电话，得知黄瀚是要了解火腿肠或者腊肠的罐装生产线，准备再弄一个合资公司。
“我肯定要征得妈妈同意。”
黄瀚道：“我们没干什么，聊了聊沈晓蓉。”
不仅于此，做多哪几只股票还给了大框架。
但是秦淑洁领导公司赚到的利润就不能这个样子分配，黄瀚主动说了，他出本钱，秦淑洁出力，利润二一添作五。
只要来看彩排的同学们自觉不随意喧哗，老师基本上不驱赶。
“行，我保证，保证让你这一两年有机会去美国看看。”
做生意赚到的利润，相对于在股市里加杠杆赌赢的钱，简直是不值一提。
“不，你要保证，要不然我不去睡觉。”
“是不是沈晓蓉给你打过电话了，她最近好吗？”
出国热方兴未艾。黄瀚少年时就听过太多有关于欧美的传说，应该就是八十年代中期。
貌似只有一个知己在大洋彼岸，因此她决定过年前抽空去三水县住两个晚上，好好跟黄瀚谈一谈，要不然非得逼出抑郁症来。
因为秦淑洁经常下单，浙省外贸总公司的秦淑珍成为了业绩最突出的经理，今年已经被提拔了一级当上了副总经理正处级。
有时候甚至于告诉秦淑珍底价，或者让秦淑珍告诉她什么价钱能够让国内企业有利可图。
“嗯！我一定努力，考上大学后还要加油，我要争取公费留学！”
因此从中国倒腾轻工业产品卖到欧美的贸易公司都相当好赚。
“我哪里欺骗你了？我有过欺骗你的不良记录吗？况且我干嘛要欺骗你？我图什么？”
黄瀚胸有成竹，认为这些事难不倒他，只不过现在为时过早。
她是矜持的，可不好意思主动来挽黄瀚的胳膊，也不可能跟黄瀚手牵手，以前好像经常手拉手，记忆太遥远了，那时他俩还是小学生。
“唉！我特希望还是小学生，还和你手拉手唱《绒花》，可是恐怕永远都做不到了……”
向往欧美，渴望出国的年轻人多不胜数，相信张春梅妈妈为了女儿的前途，会忍痛割爱的。
张春梅提到陆瑶，黄瀚立刻不一样了，变得严肃起来。
“世界很大，我们很藐小，趁着青春年少好好读书，你是最睿智的，善于学习，如果能够去美国留学，将来肯定能够大有作为。
这一刻的黄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所有一切都在重演，那昏黄的路灯下，瘦骨嶙峋的姐姐、妹妹，穷困潦倒的父亲……
“想听实话吗？”
“恐怕你妈妈舍不得你远渡重洋呢！”
“那还有假？况且不带上小颦，她能依？”
人最是奇妙，黄瀚不仅仅通过两次博彩赚到了大钱，指示秦淑洁调用所有能够筹集的资金入美国股市，并且指令加四倍杠杆做多。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他轻声吟唱。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通话，可是黄馨、黄颦甚至于黄道舟都有些兴奋。
“咦！好像还真的就是寒假期间。”
“你太傻了，投资是可以获得回报的，举个例子，我借钱让你去留学了，你学成后肯定能够挣美元，然后你就可以把借我的钱还给我。
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暖的。
“嗯！应该是梦寐以求。”
“肯定啊！你如果愿意，高中毕业就可以去美国读大学。我可以托人帮你找担保人，保不准你也能考上沈晓蓉读的那所大学和她再次成为同学呢！”
然后就起到了坏效果，少年们的心里留下了美国太好赚钱的第一印象。
萧蔷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的同学，于是乎，大家议论纷纷。
有了资本的秦淑洁干得不错，这也得益于中国的改革开放。
情不自禁的张春梅不知怎的就忽然间跟黄瀚手拉手了，一直觉得脸上发烧，正有些不知所措呢，此时好像得到了解脱，终于能够轻松面对。
她有太多喜悦要找人分享，可是天下之大谁是知己？茫然四顾，秦淑洁发现她其实太寂寞了。
“自费留学？我家哪有可能出得起那么高的费用？”
家庭聚会时萧蔷偶尔提起在外地混得不错的同学，黄瀚从来没有刨根问底。
黄瀚被触动了心弦，此刻还能说什么？
“咯咯……你的口才我是知道的，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唉！可惜我已经不是小学生、初中生，不那么好骗了。”
原本黄瀚还准备谈谈签证的事儿，知道秦淑洁没几天回来一趟，就没开口，见面时谈更加好。
她已经离职两个多月了，原因很简单，打拼七八年，资源吃透了，经验学到了，翅膀硬了呗！
黄瀚其实有些尴尬，也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叫上萧蔷或者成文阁跟着，两个人单独谈话真的不太好。
留学取得学位后，机会倍增，以张春梅的智慧肯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还自己的人情对于一个强者来说轻而易举。
“我不是爱说教，是真心实意教你学会变通，大领导还经常说遇上红灯绕道而行呢！”
“那怎么成？又不是几百几千块，有可能是几万美金呢！”
“你其实经常骗我……”
她还说了，用不着多久她就要去香港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届时来三水县跟黄瀚面谈，她还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诉黄瀚。
“我是怕人太多，签证不太好办。”
“我知道，但是努力总会有希望呀！”
表态到时候他会找张春梅父母聊聊青春、谈谈理想，给他俩树立科学发展观。逗得张春梅笑弯了腰。
“好，她也组建了一个乐队，参加了一个颇有影响力的大奖赛，已经杀入决赛圈，如果能够拿得到名次，奖金就应该超过十万美金。”
一句话可以总结黄瀚的长篇大论“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秦淑洁心不黑，做生意基本上是一手托两家，本着不坑国内厂家的态度。
黄瀚其实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奖金，也不知道奖金究竟是多少，想来资本主义美国的大奖赛，给的奖金不会太寒碜，因此随口说了句“超过十万美金。”
黄瀚团队都很认真，从首都回来后一直都在利用星期天下午的时间彩排，其余时间当然是认真学习。
黄道舟点头道：“对，我们用不着公费，自己花钱，这事儿不难办。”
黄瀚知道分寸，不可能让秦淑洁吃亏，秦淑洁代办的生意或者投资，黄瀚给她算百分之十的股份。
“妈呀！十万美金，那该是多少钱呀！”
也就怪了，这半年多，美国股市总体上一路上扬。
想想六年前，自己卖茶叶蛋时，在场的几百人有谁会想到今时今日？
“应该是春节前后，那时我们正好放寒假，对不对？”
如今发生的改变太多，沈晓蓉的情况她一清二楚，从张春梅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从她不服输的性格判断，这个姑娘恐怕存了出国留学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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