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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十年了，沈建华夫妻俩的年夜饭照例是两家跑。
一番客套后，省台一把手提出要求，黄瀚父子和团队要排练半个小时的节目。
因此今年秋天，小姑娘家也买了一台十四英寸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机。
“不是说好了考上实验中学高中部，咱们家就买一台大彩电吗？”
省领导认为，我们苏南省的人才在春晚大放异彩，而我们省却没有任何动作，简直是岂有此理！
“由此可见，那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
见陆瑶又提买电视机的事儿，板着脸道：
姜晓娟道：“对，这还得感谢你，当下这些房产都涨了不少呢！”
几分钟后就接通了省台一把手办公室。
钱国栋最爽利，不喜欢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你是不是要求我们达成共识，三水县办事处只可以买进房子，不允许卖出。”
然并卵，《路灯下的小姑娘》太出名了火爆全中国，顾客们都愿意帮助她这个热歌创作原型，因此她家每天都能卖出二百只茶叶蛋。
他们认为三水县改革开放的力度还可以加大，应该处处学特区。
四年前你就在当时的沈书记面前强调不能租房子，我们都听进去了。”
姜晓娟、赵县长以及秦昆仑、钱国栋、许慕光等等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姜书记，赵县长，我还有一个提议希望能够在县常委会上形成会议纪要。”
一桌人慢慢喝、慢慢聊，秦昆仑和钱国栋谈了谈去年年底去深圳、香港考察的感受。
“黄瀚真的答应了！”
于是乎，他拿来了一箱茅台要求大家畅饮。
“哎呦喂！你这敬酒的吉利话太中听了。我们共同举杯为明天贺！”
“明摆着啊！高升后的姜书记、赵县长以及诸多领导，哪有可能还在正月初三中午来我家喝酒？”
他立刻向大领导汇报工作，表示省台已经在排演元宵晚会，届时黄道舟和黄瀚都有节目，肯定不会比央视春晚的节目差。
“黄瀚那孩子确实长成帅小伙了。”秦淑珍终于在看到了黄道舟父子的节目后打破了沉默。
初三，县委没有正式上班，来找黄道舟喝酒的都是轮不到今天值班的领导。
“我们县在大城市建立的办事处，房产都是购买或者征用地皮自建的，对不对？”
大冬天的，站着接电话的省台一把手听得一头汗水。
九点多快十点了，沈建华夫妻俩回到了冷冰冰的家里，兴趣索然，也打开电视看春晚。
“休想，你考上大学后，我家才买电视机。”
“谈不上后悔，只是觉得黄瀚那孩子蛮好的。”
陆惠更加关心俩孩子的学习。
温饱、住宿能够保证，再次获得工作比较容易，因为集体的力量不容忽视，况且三水县在广州、深圳的建筑公司就需要不少劳动力。
“黄瀚不可能答应，肯定是你爸爸自作主张，不行，我不同意。”
“这孩子算是我们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真心不错。”
石常青笑道：“姜书记，是大事也是好事、喜事。”
此时的领导班子基本上不太离谱，也是因为社会风气刚刚开始败坏，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这时姜书记的大秘石常青找来了，秘书是有分寸的，没有大事根本不可能找到饭局上。
因此他在初三值班时给电视台挂了电话，指示道：“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节目要常办，三水县就有全国观众都喜欢的词曲作者和原唱，你们怎么无动于衷啊？”
有钱的黄道舟会做人，吉普车上装了太多首都特产，领导们人人有份。
“都才十六岁，路还长着呢！”
“但愿如此吧！”
两个孩子都远隔万里，这个除夕是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的第一年，两口子心里都不好受。
“应该是你缠得人家烦了。”
“说吧！我们都喜欢听你提议！”
一个月能够赚一百多块钱能顶两三个普通职工的工资了。
用不着半个小时，因为姜晓娟立刻在黄瀚家要总机挂专线、命令加急。
只要是夫妻俩都在杭城过年，都是沈家早早的开饭，沈建华陪父母兄弟姐妹喝二两，然后去秦家。
“爸爸和黄瀚都答应了！”
“唉！有得就有失，现在想来，其实我俩没有必要非得把两个孩子都送出国读书的！”
省台一把手说明情况，得到了半个小时内姜晓娟肯定回电话的答复后，就在办公室等电话。
可谓每况愈下，三水县在大城市的房产真的很诱人，必须防范于未然。
……
“啪啪啪……”所有的领导都热烈鼓掌。
“黄瀚那孩子最特别，小小年纪就说父母在不远游。”
黄瀚知道这种事是推不掉的，况且能够上电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乐不为？
黄瀚一家子是初三回到家，当天中午就参加了姜晓娟、赵县长、秦昆仑等等县里主要领导发起的接风宴。
钱国栋道：“必须是自己的房子啊！是买地皮自建的三层楼，楼下租出去了，楼上两层做办事处，有一千二百平方米。
“想孩子们了？”
“唉！此事古难全啊！别想太多，孩子总会长大，早晚都会离开我们。”
“小燕子，你好不容易才提高了学习成绩，怎么还惦记着买电视啊！”
姜晓娟连忙站起身准备出来听秘书汇报。
“当然，每逢佳节倍思亲么，我觉得这个除夕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嗯！原本我是希望晓蓉不要跟他走得太近，所以最支持晓蓉去美国读书。”
“怎么了？后悔了？”
姜晓娟道：“对！有的时候一刀切最行之有效，我们开会后形成会议纪要，任何领导都无权卖出办事处的房产！”
“家里有电视机就用不着坐着看，可以钻被窝里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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