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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听我的，趁着过年的机会，拎一份厚礼去你们黄厂长家，你的房子才有希望。”
八三年有年三十，“事竟成饭店”的年夜饭五点半就开始。
“可是人家液压元件厂工资、奖金高，马上还有三居室分，实惠啊！”
“来了、来了，大家看镜头啊！”
连七十多的黄哲远都离座敬酒，酒席更加热闹三分。
“爷爷，大过年的，您干嘛跟老师告状呀！”
“是啊！孩子，你太年轻，要多听老人言，这个时候一定要舍得花血本。”
当下厂里不连八十几个返聘的退休老师傅，有在职正式工一百五十几人。
“哈哈，用不着，我们黄厂长从来不收礼，我们单位都是能者上庸者下，厂长的亲哥哥没什么能力，就一直提不了干，只能做保管员。”
“您才是客气，我们一家子都敬重您，我干了您随意！”
“这有什么？改革开放了，多劳多得，人家液压元件厂的工人上班八个小时，一分钟都不带迟到。
“你怎么知道的？”
“没听说过才上班满三年能分房子的！”
然后这一边又是黄道乾、黄道涵，黄道武等等轮番抢话筒，这个长途打了超过半个小时。
年纪大了的长辈最是重视年三十团圆饭，只可惜远嫁沪城的闺女没能回家过年。
成文阁和爸爸妈妈来敬邱老师酒时不知怎么了，说些感谢话的成文阁忽然间情绪失控，居然抽泣起来说不下去了。
效益好皆大欢喜，物资局上上下下也是喜气洋洋，这铁定是个肥年，因为局里本身也有福利、奖金发放，物资船厂也有福利孝敬，其他的公司也得意思意思……
“呵呵，我知道，我的杯子里是白开水。”
谁知黄瀚提前要了沪城长途，因为他知道姑妈一家子在新买的房子里守岁，有可能是黄景兰依照三水县的习俗，同样不肯让新房子在过年时没人气。
“我的车床加工技术比姜爱军好多了，找人帮忙说一声，应该也能调去液压元件厂上班？”
“我二叔就是液压元件厂返聘的师傅，他说的呗！”
打了下班铃还都利用自己的下班时间把工位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这种单位效益不好没天理呀！”
喜气洋洋的年三十晚上，“事竟成饭店”的大厅里春意融融，连孩子满满当当坐了五桌，人数有六十多，热闹非凡，黄哲远乐得见牙不见眼。
街坊邻居们惊呆了，都选着了不相信。
“你也不许喝酒！”邱老师乐呵呵道。
“这世道怎么了？我们国营大厂都不如集体单位了？”
“是吗？让我看看，我可听你爷爷说了，你喜欢偷偷地喝点白的。”
利润少了点是因为黄道舟舍得给工人、干部发奖金、福利，也是因为添置的东西太多，都算作固定资产投入需要跟局里扯皮，故而不较量，先办了再说。
“您老人家太客气了，我受当不起呀！”
钱国栋、宋丹华带着钱爱国和两个闺女来敬酒，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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