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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少知青托人来找过张芳芬，其实找她打招呼的也有不少，奈何僧多粥少，没办法不做出取舍。
有了集体的牌子和招募几十个女知青的光环，布料问题果然好解决。
刚刚上班的女工们由何爱凤为首的八个女工培训了半天，第二天就开始缝纫“喇叭裤”，人人都能够胜任，只不过有人手脚慢些罢了。
“嗯！我记住了。”
张芳芬听了黄瀚的主意后不在纠结，一一看过邻居、朋友特意来帮着说情的女知青。
被县委指名道姓要特事特办，效率高得出奇。
三天后，“自强服务公司”的手续下来了，三水镇领导班子亲自上门送营业执照和招牌，一路上还有三水镇的宣传队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因为“东方红布厂”的拳头产品“劳动布”声名赫赫，用这个计划“串换”其他品种的布匹很容易办到，一匹计划换两匹甚至于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几个邻居认为去年积极响应黄道舟发起的“请会”，应该算给了黄道舟面子。
这个时代有许多条条框框都不合理，计划物资做出来的商品未必就是计划商品。
黄瀚记不清三水县究竟是八三年还是八四年再也不要布票，只记得布票作废比粮票先行一步。
认为得到了尊重的宋春华心里喜欢，看来以后跟张芳芬搭档不会成为泥菩萨，她乐滋滋回去了。
缝纫裤子最简单，黄瀚不急于求成，先让女工们熟熟手。
张芳芬连连点头，道：“对呀！这样算账，哪怕是六十个人都应该能够安排。还是你有主见，刚才我都愁坏了。”
回家时都在大谈特谈自己多么牛逼，“自强服务公司”的张经理多么给面子，然后他们还在绞尽脑汁想以前有没有帮过黄道舟家。
张芳芬当场签字同意，让宋春华明天发榜，后天就让这二十二人上班，并且重新排班，执行两班倒。
谁知根本不是这回事，张芳芬和打着哈欠的黄瀚看了看，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以后看来要经常维护面子，免得请人办事时丢了面子。
张芳芬跟她们聊几句了解她们会什么，记下她们的名字和特长，心里有了安排，承诺发榜时如果没有她们的名字，“自强服务公司”会为她们来一次内招。
“强人所难的朋友不要也罢？这句话说得在理，我心里敞亮多了！”
还有三个有裁剪手艺的女工专业负责出样、下料，何爱凤被委任为半脱产的车间主任，厂长是经理张芳芬兼职。
宋春华拿着“自强服务公司”的介绍信找到东方红布厂，人家厂长二话不说就批了，并且答应把“新风服装箱包厂”的用量纳入生产计划。
“有什么可愁的？妈妈，你记住了，升米恩斗米仇，帮人忙不要太刻意。
看来真是善有善报！今天去找张芳芬托人情人家满口答应，足以证明。
也有邻居想起来曾经把腌多了吃不了的咸菜送给张芳芬，也曾经送过一些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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