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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
他在听到那中年护卫说，这孩子比他的父母还要胜一筹的时候，是不信的。
可现在，他信了。
谢鹤亭笑了笑，低声说道：“有意思。”
眼下，建康是不敢去了，下山看看的目的也达到了，相信自己到得南山时，母亲已给自己生下一个英武的弟弟了。
那中年护卫笑道：“他叫谢鹤亭，当年与你父亲齐名。”
王轩更好奇了。
回过神来，谢鹤亭赞道：“好风姿。”
在谢鹤亭不解的眼神中，王轩苦笑道：“建康贵人多如狗，姑子猛如狼。”他刚说到这里，四周便传来几声可疑的忍笑声，这时，王轩闷闷的声音还在娓娓传来，“虽华服精骑，人人仰望，却无真自由。”
他的面容一露，人群中的尖叫欢笑声，似是安静了些。
为了免得‘误伤’路人，这一次，王轩戴上了斗笠。
几乎是话音一落，他嗖地一声抽出腰间之笛，哗哗几下，在众护卫的愕然中，谢鹤亭笛走如剑，狠狠刺向马车左右的车帘。
众护卫哄然应是。那中年护卫则忍着笑说道：“郎君耳目通天，小郎只怕瞒不了多久。”
想着想着，王轩有点热切了，当下他大声道：“走，回家。”
他凑近王轩，低声问道：“当真姑子猛如狼？”
声音低喃，隐带惆怅。
谢鹤亭盯着王轩脸上的同情之色，挑了挑眉。
谢鹤亭后退，远远的，他朝着王轩一拱手，薄唇轻扬，笑声朗朗，“我这人平生最不喜欢被人同情，王轩小郎君，请好好品味品味如城的‘狼狈’。”
“劳长者问，我母亲甚好。”
众护卫大喜，吆喝连声。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可那越来越低的头，分明是心虚了。众护卫哄堂大笑，驾着马车开始向回返去。
如城是个中等城池，因靠近建康，这里人流众多，车水马龙。一幢幢精致的木屋，修建在河道两侧，舟行人过，举目处处都是广袍长袖，飘然来去的人影。
学着王轩那样，同情地看着他，谢鹤亭薄唇一扬，慢慢说道：“真可惜，你应该喜欢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对一个人看呆了去。
谢鹤亭又问道：“建康如何？”
谢鹤亭再次挑了挑眉。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闷笑。
几乎是他的话音一落，便看到这少年的额头沁出几滴冷汗来。
“瞒不了也得瞒。”王轩昂着头，抗抗有声地说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母亲瞒骗所致。他要怪我，我就找母亲算帐去。”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躁动。
还别说，虽然离家不过四月，可众人此刻想到可以归家，都开心起来。
众人好奇，当下拥着马车顺声走去。
这时，谢鹤亭等人已来到了面前。
谢鹤亭也给怔住了。
一提到建康，王轩皱起了眉头，摇头道：“不好。”
这时的人相信，气达于内必形诸于外，容止佼佼不凡的人，必定也是才能卓异的人，所以谢鹤亭有了这样一句话。
走了半个月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如”城，飘逸的行书雕刻在墙头，远远看去，众人都可以闻到里面的酒肉香，脂粉味。
来到王轩的马车旁，他问道：“此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