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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敢不安好?”
说罢,他策马靠近瘐志的马车,凑过头,朝着里面大呼小叫的两人低声苦笑着说道:“两位明知我家郎君不高兴,偏要在他的伤口上动刀子,这一下痛快了吧?”说到这里,他又低低说道:“郎君刚才说了,他与两位情同兄弟, 即是兄弟,自当有苦同当,有罪同受……两位要是高兴,尽可声音再大些。”
他收起帛书,转向一个护卫喝道:“砍马!”
目光瞟去,那个俊逸清华,如银月泄地的男人,正坐在塌上,专注地翻看着一册帛书。
陈容放下心来,转尔,她轻声说道:“想来如此。”以王弘地行事为人,他怎么可能这般无声无息地走了?怎么着,他走之前也会布置一番,也会令得那慕容恪不得不退军啊。
王弘对上表情淡淡的陈容,低低笑道:“现在的阿容,甚是动人。”
在这些目光中,陈容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平妪正呆在马车旁,看到陈容走近,连忙迎上,她看着陈容身上的白色外裳,又朝她打量了一眼,小心地问道:“女郎,刚才冉将军来了?”
他一抬眼,便对上了那护卫寒森森的大刀,当下瘐志大叫一声,急急把头一缩,惨叫道:“惨矣惨矣!”
此时,夕阳的金光染在他的眉尖眼上,晚风指过那飘扬的白裳,明明胸口那一大块血渍触目惊心,可他不管动作,还是表情,还是那么悠然高雅,便是琴音,也中如既往的清远飘渺。
望了他一眼,陈容收回目光。
陈容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当陈容再次提步时,围在她与王弘四周的王家护卫们开始散去。瞬时,散在四周,一直好奇地朝着这里张望的目光齐刷刷望来。
不一会,琴声悠然响起。
从眼角,陈容瞟到两个婢女跪在王弘旁边,为他包扎伤口。
车轮滚动,烟尘微扬,车队开始启程了。
这是字一出,瘐志连连摇头,哇哇怪叫,“不用赶不用赶,我们自己走,自己走。”一边怪叫一边大笑,两人连塌都没有坐稳,便争先巩后地跳下马车跑了。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
倚着塌,正好整以暇翻看着帛书的王弘,抬了抬眸,淡淡回道:“他早走了。”
那马车在靠近王弘的马车后,马上停了下来,然后,瘐志和桓九郎被婢女从马车中扶出。他们踏上自动停下的王弘的马车,在王弘对面的塌几上坐下。
不过一刻钟,刚才在地上滚了两滚的陈容,已是修饰一新,洁净如初。
这时,一辆马车驶近。
这时,一侧传来王弘的轻笑声,“阿容安好,想是不需大夫的。”
“是。”
当下,几个瘐家和桓家的护卫急急冲来,十几双手同时伸出,稳住了前冲的马车。
瘐志一叫,桓九郎也伸出了头。于是,在瘐志的怪叫声中,桓九郎的急喝声中,那护卫一冲而过,在掠过马车时,他手中的寒刀一起一落如闪电!
那婢女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笑道:“女郎与别的女郎,似有大不同?”明明俗艳至此,可她的行为举止和笑容,却有一种自在。
渐渐的,南阳城已离得越来越远。
转眼,五天过去了。
当然,平妪等人也在其中。
王弘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低着看书。
陈容抬头看向他。
走了一日,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条岔道,当护卫们前来请示时,王弘还是要求离开大队伍。
护卫前来相请?这不是胁迫么?陈容莞尔一笑,说道:“何必劳动护卫?郎君何许人也,他执意要阿容前去,阿容不敢不从。”
“是。”平妪连忙欢喜地应了一声,对陈容催促道:“女郎?”
陈容瞟了他一眼,慢慢爬上马车。
二人一坐好,瘐志便从咽中发出一阵‘咕咕’的怪笑声,他一边笑,一边朝着一侧的桓九郎说道:“九郎昨日不在啊,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应过后,那护卫抽出腰刀,朝着瘐志和桓九郎所坐的马车争冲而去。
陈容抿了抿唇,她果断地转过头看向马车外。
“是。”
马车中,惊魂未定的瘐志还在哇哇大叫,病弱的桓九郎更是手按胸口破口大骂。
说到这里,他身体前倾,认真地盯着王弘的颈项,奇道:“噫,如此阳光明媚,七郎怎么穿上这种高襟衣裳?莫非,你这脖子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陈容掀开车帘,望着南阳城的方向,暗暗付道:前世时,南阳城一直没有落入胡人的手中过,真希望这一世也是如此……不止是那南阳城中,有她的仆人和田产商铺。还因为,相比南阳城,建康是个更陌生的地方。
说罢,桓九郎站了起来,他朝着王弘深深一揖,然后转向陈容,也朝着她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