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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好小声地贴在他耳边，“但我可能体质问题，我确实没觉得有很快乐。”
于好真就乖乖趴过去了，还挺利索地自己一颗一颗解了扣子，胸口浑圆蓦然蹦出，胸前的黑色蕾丝布料衬得那细腻柔滑的皮肤格外白皙，尤其软，像水晃着。
“别人不喜欢她不是她的问题，就像我姥爷也不喜欢我，哪能因为一两个人的不喜欢就否定自己。于好很好，您不用担心。”
“……重点是看你吧，我在部队也没法回家给你做啊。”
于好下巴搭在膝盖上，静静看着他。
冯彦芝看了眼对桌的好友，“你消息挺灵通啊。”
原本冯彦芝表情都松懈了，在听到最后那句瞬间又怒目圆瞪，陆怀征抢在她开口前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断支胳膊少条腿我绝对不拖累于好。”
“你说谁不行。”
冯彦芝顿了顿，她对上陆怀征坦荡荡的眼睛，“于好是一个不怎么爱跟人沟通的孩子，她身上有非常多的缺点，甚至有时候说话也不过大脑，她非常直接，不懂拐弯抹角。跟你交谈这么几分钟，我能感觉出来，你很聪明，是个非常善于处理情绪的孩子，也非常懂察言观色。因为她跟一般女孩儿不太一样，你可能现在喜欢她，爱护她。但她其实真的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姑娘，我给她找过很多条件都不如你的男孩子，说实话，他们对于好的评价不太高，认为她太过于较真和无趣，她只对学术论文感兴趣，甚至在跟人相亲的时候，谈论都是破窗效应等等一系列学术问题。”
陆怀征报了个数。
“你先学吧，我慢慢学。”那边又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写呐，开题报告只写了一半，今年又要开始评职称了，你知道我每年最怕什么，我最怕这个了，还要弄一大堆演讲的东西，我晚上要是赶不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先吃吧。”
听见是一当兵的，杨教授脸上的兴味降了一半，“你不是说不给她找当兵的么？”
不然显得有问必答成了二楞子。
陆怀征仰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地踩在地上，左腿往外一摆，一拍大腿：“坐。”
陆怀征已经在楼下等了，他养了半个月伤，现在除了一些重物不能拿之外，基本恢复差不多，此刻穿着一身黑衣黑裤，极简又休闲，模样清俊，他身上有股成熟男人没有的少年气却又有那些大学生没有男人味。引得大学城里的姑娘频频侧目，目光流连，他一只手抄在裤兜里，半靠在车门上跟于好打电话，“在你妈单位门口。”
于好气急，一掌推在他脑门上，“你研究这个干嘛！”
两人的谈话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陆怀征收起了刚才的散漫和松垮，在面对丈母娘的灵魂拷问上，他目光坦诚，对答如流，泰然自若地仿佛只是跟一个普通朋友在聊天。
两人分开，陆怀征笑得不行，低头看着她，刚要说话，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于好反应极快，忙背过身。
这俩见天斗，不吵两句就不太平，办公室也都见怪不怪，乐呵呵跟看戏似的。
冯彦芝替他一一介绍过去，“老杨，老李，我同办公室的同事。”
窗外，月渐散，云层聚拢，光亮若隐若现，像是坠入了黑暗。
冯彦芝捂嘴，“有这么多？”
他轻轻嗯了声，转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以后也会吵架吧，霍廷说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吵架归吵架，但是有些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提，很伤感情的。”
女婿二字脱口而出，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陆怀征甩了甩脖子，一点儿事没有：“没事。”
孙凯委屈：“又不是我开的。”
“您说笑了。”
陆怀征手拳抵到唇边，轻咳了声：“是。”
于好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哈腰把人送走。
陆怀征握着方向盘笑笑：“她比较单纯。”
于好乖乖照做，剩下三颗扣子没解，仰头看着立在床边还吊着一只胳膊的男人：“然后——”
冯彦芝下意识抬头，“怎么了？”
“……新新……姿势？”于好惊恐，“我之前的还没适应呢！”
杨教授：“你在哪当兵啊？”
于好彼时已经扣好扣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挲着小腿。
“过来。”
“亲一下？”于好试探。
于好双手放在背后紧紧贴着门，一点点、慢慢地把门关上。
两人正八卦，冯彦芝从厕所回来，好友笑笑，“你自己问她吧。”
冯彦芝没再接话，当时靠着车窗想，如果于国洋有陆怀征这一半的性情，他们家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不过栗鸿文肯定不会同意他退役回家。
这俩说的有模有样的。
一转头，赵黛琳已经不见了，溜之大吉，孙凯一回头，刚要说话，被陆怀征又吼了一嗓子：“还他妈瞎看！”
“所以总是得罪人，她奶奶不喜欢她，姥姥也不太喜欢她。她要是能跟你似的，这么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混到现在没几个朋友。”
气氛好得像是一幅画，浓墨轻点全是风情。
他很喜欢现在两人的状态，普通又充满乐趣。
他眼神忽而变得悠远。
于好又把脑袋埋得深了些，“我不是那个意思。”
窗外明月高悬，窗帘只敞了一条细缝，静谧无常。
“真的哟，对方什么人呐？”
“不是执着，这玩意本来就是情意所致，你要在我身上都感觉不到快乐，我作为男人，会很失败。”
“毛病，我可得跟你说，军婚可不是这么好结的，后续的事情麻烦着呢，一弄不好还得坐牢呢。”
于好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低头看了眼这窄小的病床，“真……真做啊？”
“四十五不上前线了，我再过几年也得转业了。”
“什么军种啊？”
大门被人火速关上。
陆怀征电话贴在耳边，四处看了眼，眯着眼道：“真不用过去接你？”
陆怀征正在开车，愣了一下，“什么？”
屋内昏暗，他的声音如山似水，明明没什么情绪，却在她耳边听来颇具有挑逗性，连个后背都让她心动不已。
意思也是懒得跟她多嘴。
他抱着胳膊，笑而不语，那眼底写满的风流，让于好羞恼不已，脑袋埋在他热烘烘的颈间，“你不行，你思想太龌龊。”
“这个还没确定，有可能留部队，也有可能转地方上或者干脆就是退役回家。”
“有人爆料，狄燕妮在重设斯坦福监狱的实验中，不断给志愿者倾向误导，甚至在有意诱导激发他们的表演欲。”
原本是想逗她，没想到于好真脱。
冯彦芝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年纪相仿的阿姨，直直朝他这边过来，陆怀征站直身子，把手机揣回兜里，倒也挺大大方方地跟人打了声招呼。
“然后呢？”
冯彦芝点点头：“那你跟于好结婚……”说到这，她咳了下，觉得不妥，又加了句：“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们俩结婚的话，当然这我们得遵循于好的意见，我只是觉得你得在北京买房子吧？来之前我跟于好她爸也商量一下，按照你的工资条件，让你一个人在北京买房子也挺不容易的，而且现在新婚姻法也刚出台，我们家这么些年也还是有些积蓄，于好自己是没钱，你别指望她出钱了，她平日里买包买化妆品可能都不够花，所以，首付上我跟老于可以赞助点……”
“砰！”
“来，我带你重新领略一下快乐。”陆怀征说着要把人拎起来，丢床上去，于好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伏在他耳边小声喘息着：“干嘛！你还受着伤呢。”
赵黛琳跟孙凯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来得及看，被人狠狠砸了一个枕头，准准确确不偏不倚地砸在孙凯的脸上：“进门要敲门这规矩你妈没教过你？”
陆怀征非常聪明，大大方方，懂得以退为进，连冯彦芝这个人精都听得一愣一愣，差点被他说动，只得呵呵笑着，“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岔开话题：“你现在年收入多少？”
陆怀征逗她：“做啊，咱们就是肢体沟通太少，多做做和谐工作有助于促进社会和谐，国泰安定，我也不用出那么多任务了。”说完一偏头，使唤她：“趴过去，把衣服脱了。今天教你个新姿势，以前没做过的。”
椅子上的男人发话了，手上的动作仍未停。
陆怀征故意道：“其实现在国内的私人保镖一年收入也不错，比我现在的收入高多了，保护的也都是一些政要人物。”
陆怀征眼神深邃，还在指挥，声音没了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沉欲：“半脱半穿吧，比全脱了好看。”
“难不成你还跟她离婚啊，万一你都四五十了，她离了上哪儿找去？”
他微点头，“还行。”
男人对这句话的敏感程度无异于女人对胖瘦的敏感程度。
陆怀征回头笑她：“你敢说不是？在婚宴上，看到我失魂落魄那样儿，我当时就知道你对我还有感觉。”
等她到他面前站定。
而就在此时，陆怀征接到部队电话。
杨教授惊讶捂嘴：“什么时候的消息啊，这么突然呐？”
“……”冯彦芝听得头疼，“得得得，越听越离谱，你还是在部队呆着吧。”
于好气成河豚了，鼓着脸，憋着气，忽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狠狠踹了他一脚，陆怀征哈哈大笑。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男人侧对着她，灯影虚拢着他，轮廓刚毅却柔和，转头看她时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莫名让她心抽疼。
一回头，陆怀征已经在原先的椅子上坐下了，背对着她，手压着脖子正在活动脖颈。
杨教授走过去，“老冯”
“空军啊，那工资肯定很高。”
冯彦芝的好友忙接嘴：“得了吧，装什么洋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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