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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冕也急了，“那你要我怎么办，把她给上了，让她走？跟未成年发|生|关|系，不管对方自愿与否，都他妈是强|奸！我他妈要是知道这三十分是这意思，老子才不会去干这蠢事！”
“霍叔。”
老班长和蔼地冲他笑笑，没有打草惊蛇。
“三十分，你知道什么意思么？”家冕气得直咬牙，霍廷坐在老板椅上，淡定且飞快地签完字，把文件夹一收，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手机界面停留在狄燕妮的微博上，第一条热评就是前不久在她的讲座上，企图用硫酸泼她的粉丝，扬言要给某些人惩治。
“上回不是有德安的人跟着你么，实在不行，让他再安排几个，别真让这疯子有了可趁之机。”
那天在空疗院，陆怀征鬼鬼祟祟站在门外，他一瞧就知道这俩有事。
“我记得当年教授在做这个实验室，所有的实验员都有15美元的酬劳，可否将这个理解为，并不是人类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而是这些实验员拿了这15美元的报酬，而他们认为，我理当服从，或者是，更为卖力的演出。
却没想，霍廷又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班长解了皮带把人捆起来，然后丢去角落，几个保安立马拿铁棍冲过来把人团团围住，于好转头瞧墙角那男人，说是男人还有点过，约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人很瘦，尖嘴猴腮，很典型的懦弱型人格，是极易受到影响的人格。
他歇斯底里的靠在墙角。
家冕其实可以理解霍廷，因为霍廷这人，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确实有点没心没肺，也正是因为这股子狠劲儿才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么些年，这些家冕都挺理解的，但是霍廷说出这些话，他还是觉得伤心。
那会儿陆怀征正在图斯兰，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那场航空技术交流会的信息，他跟徐燕时成了这个夏天最为夺目的“小鲜肉”。
“……您真不打算跟姑姑要个孩子啊？”家冕边回复边问。
家冕试探敌情回来整个人就疯了。
半晌后，家冕建议：“报警吧，这事儿咱解决不了了。”
当天晚上，她在微博上发表了关于自己对斯坦福监狱实验的一些争论点，她提出一个新的论点。
霍廷有个弟弟在公安厅工作。
还是个初中生。
于好放下水杯，狐疑地捞起手机。
家冕掏掏耳朵，“你别喊啊，人就在外面站着呢。”
“初三。六十分，就是高三的意思，过了六十，说明对方已经成年，没过六十的，都是未成年，胡建明就是个恋童癖！他找的全是三十分！”
“他部队事儿多。”于好头也没抬。
呼吸机：有新钻石到了。
狄燕妮：请你理智。
家冕回头瞧他：“什么暗号？”
于好刚坐下，赵黛琳就围过来，一脸宿醉相：“听说你老公回来了？”
于好有点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便冲下讲台问老班长，“您没事吧？”
完事儿，简单。也不会影响到于好跟陆怀征。
呼吸机：三十分。
家冕：“打不过，我站在思想的高度上制裁他不行么？”
他原是打算搜集完证据再把胡建明直接移交给警方处理，就跟当年电视剧里的罗宾汉一样，把一些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五花大绑起来，往警察局门口一丢，再贴上证据和罪状书。
霍廷淡声，“你注册个账号，跟这台呼吸机联系试试。”
这位老兵是她今年在空疗院开讲时认识的，空军地对空导弹部队5师1团的老班长，早年在维和的时候，被炮弹炸没了腿，现在装了义肢。
家冕挥手，“得，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下不去手。”
家冕欲言又止，被霍廷制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完，或许我这么说有点没心没肺，但我是个商人，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或许没经历过，但向老爷子也非常清楚，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踩这些灰色地带，你懂吗？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捣毁的这个组织，切断的是哪个利益链。”
霍廷抿了口水，不信，“得了吧，你打得过他么？”
两人都不说话。
赵黛琳上下一打量，发现破绽，穿得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你昨晚没回家？”
对方回复：燕妮，我爱你。
于好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嗯了声。
“这些初中生哪来的”
家冕低头笑笑，真情实感地羡慕：“您是拿怀征当亲儿子，这小子以后要是不好好报答你们，看我不抽他丫的。”
德安那事儿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胡建明对她再次行凶，霍廷就派了几个保镖跟着她，等她自己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跟了好久了。胡建明的事陆怀征不让她管，于好也便没有再特意去搜集消息。
家冕很快注册了账号，把头像跟相册都换成了女人的裸|照，然后关注了几个色|情|网|站及博主，这几年净网力度大，类似这种博主账号都是狡兔三窟，注册一个账号放一枪就撒丫子卷铺盖跑路，奇怪的是，这些人总能透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渠道聚在一起。
出于老兵的直觉，那天整个现场的氛围他隐隐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因为他一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伙子，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就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会儿。
他听了那么多心理讲座，包括在心理抚慰上，他特别喜欢于好的讲座，平淡如水，不特意哗众取宠，每个章节都讲的非常详细，他非常欣赏这种不卑不吭、在学术上认真严谨的女孩子。
男人似乎没想到身边这个老人居然如此大力，拼命了扑腾，发现身后那双手跟铁箍似的，完全挣不开，他像个扑棱蛾子在地上挣扎着。
家冕也笑了，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脑上，对方给了他一串地址，“成了，这周六。”
向园跟键盘侠们唇枪舌战，大战了几百回合。
“这么容易？”霍廷狐疑，“你别给人耍了？”
家冕呸了声，“要不您来？”
“你有毛病啊？！”
小伙子小动作挺多，很焦虑，搓了会儿脖子又拽了拽衣领，坐立难安。
霍廷笑笑，继续喝水：“传说中的键盘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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