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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件白色t恤，长裤，简单却干净。
“那等我休假，陪你回去看姥姥？”
于好觉得自己是着迷了。
于好咬唇，不说话，眼底渐渐堆积水汽，闪着盈盈的水光，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就啪嗒啪嗒落下来，看得一旁的向园一愣一愣的，这演技神了，眼泪说来就来，完全哭出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等人来到面前。
“陈瑞是军人吧，他也有电话回来。”
向园实在不敢看陆怀征的脸色，“哥，你忍忍，嫂子今晚醉了，你们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那啥，老爷子来电话了，我先回家了。”
“当然要。”她迫不及待地说。
陆怀征随手捡了个抱枕丢过去，没砸中她，而是刚好落在她旁边。
说完，她转头问向园：“向园，你看见了么？我老公。”
屋内凉飕飕的，太久没人住了，有点泛冷，如水的月光铺在地上，更添寒意。
陆怀征从后排捞过她的包，翻出手机给她丢过去，“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跟他们说晚上住朋友家。”
向园什么人啊，阅片无数的“小黄人”一个，于好一说她就明白了，画面感都有了，下意识去看身后的男人，陆怀征已经忍无可忍，快步走了过来。
向园极力为于好挽回形象：“真的，你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她贪婪地看着他，目光一寸寸下移，风涌进来，t恤紧紧贴着他胸膛、腹部，勾勒出紧实饱满的风光，敞着的大腿。他人靠在驾驶座上，单手控着方向盘，一只手肘撑着窗沿歪着脑袋支着脸。
还有心情开玩笑。
陆怀征冷声：“坐着！”
现在完全不会，年纪大了，越发觉得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太虚无，渐渐的，现在出门连衣服都懒得找，手边最近的捞一件直接往身上套，好在身材不错，穿什么都能看，不至于太突兀。
再睁眼，发现面前还是那个男人，凶巴巴地盯着她。
不等她回答，又听他泄火似的，重重把于好往床上压，天旋地转间，于好觉得头顶的房梁似乎要往下塌，迷糊听见他伏在她耳边哑着声说，话语间全是调笑：“算了我这人大度，不跟你计较，你最好趁这会儿把所有旧账都给我翻清楚，要是哪天又让我听到些微风细雨的，就不是十下这么简单了。”
他侧头笑，“什么时候的事情？”
于好面前抱着的是家冕的命根子，呸，不是，是瓶贼贵的洋酒，得有十几年了吧，陆怀征哥几个哄了几年都没给哄开，结果今晚，被赵师姐哄开了，向园心里忍不住为她哥捏把汗。
“你心情不好？”她问。
他把窗帘拉开，划开窗，风涌进来，靠窗站着，取了支烟衔在嘴里，虚拢着打火机吸燃，打火机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曳，映衬着他清冷的五官。
陆怀征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姥姥什么病？”
他忽然低着头不说话了，微微侧了侧头，半晌后，站起来，“要不要先跟我回家？”
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两人齐齐抬头看过去。
太过在意外表，都是内心不够强大的表现。
于好感觉到了胸腔跟大脑的共鸣，忍不住跟着小哼了起来。
陆怀征收了支着手，低头一摁，窗关上了，风声全被挡在车外，窄小的车厢瞬间变得逼仄，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她这会儿才听清，车载电台一直在单曲循环一首歌。
偶尔拎着胸前的衣服，调整坐姿。
风呼呼涌着，于好转回头，低声说：“我没醉，就是头有点疼。”
就在此时，对面一声，“咦？”
向园没眼看，着实为她捏把汗，又怕陆怀征多想，小声说：“哥，你理解理解，嫂子真的太想你了。”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男人低头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看着窗外，再次把烟含进嘴里吸了口，淡声：“等会。”
听到向园这么问，于好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眼神无辜的很：“没有啊。”顿了会儿，她忽然说：“不过我俩打架来着。”
她也凶巴巴地瞪回去，觉得不够，醉醺醺的身子往前探了探，食指跟拇指用力去捏陆怀征的脸颊，还甩了甩：“你凭什么瞪我！”
陆怀征把人放到沙发上，衣服被她扯了一路，外套掉下半个肩膀，挂在手臂上，像古代那种半遮半掩的美人出浴，不等于好出口提醒他，陆怀征一耸肩，把掉落的外套给耸正了。
他抽完烟，插兜往回走，在于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腿大喇喇敞着，双手还在兜里，后背往后靠，那眼神直接坦诚，毫无任何躲避之色，笔直地看着她：“我以后如果出任务走个一年半载没有消息，怎么办？”
“你跟沈希元谈过？”
于好闭着眼睛，摇摇晃晃，面前抱着个红酒瓶，半个脑袋搭在酒瓶上，嘴被挤成鸟喙状，她咂咂嘴，嘟嘟嚷嚷地还在说：“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领了证后，知道我跑不了了，就开始对我冷暴力，军婚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离，我就离，我气死他。”
陆怀征终是笑了下，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我想抱你。”于好说。
于好没有闭嘴的意思，控诉地越发厉害，她醉醺醺地晃悠着脑袋，问对面呆若木鸡的向园：“你说，你哥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呢？我听陈瑞说了，那边其实没有那么严格，也还是有很多休息时间的，他就算没有手机，他为什么不可以跟徐燕时借个电话跟我联系呢？他不知道别人会想他吗……”
还没说完，唇被人重重咬住，意乱情迷间，听见他含糊问：“那他这么亲过你没？”
于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时正抱着红酒瓶看着陆怀征傻笑，她高兴得咂咂嘴，脑袋垫得更舒服了些，“我发现，我每次喝酒都能看见你哎。”
于好委屈地，“那我头上都长草了。”
他仍是靠在沙发上，“下面就跟你说这两个月不跟你联系的原因。”
得，瞧这德行还醉着。
又见她一甩头，晃了晃脑袋，小声嘟囔：“想你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这种时候出现会吓死人的。这幻觉也太可怕了。”
“为什么别人可以带，你不带。”
陆怀征面无表情。
向园忙解释：“不是，哥，你真误会她了……”
于好高兴地：“没有啊。”
于好低着头，小声地：“不用打，我家里没人。”
后来就成了他的招牌动作，有人也会学他，不过都没他自然。
陆怀征清了清嗓子，握紧方向盘，“一码归一码，剩下的事儿我回去再跟你算。”
将于好抱上车后，陆怀征没急着回家，而是把剩下的人一一送回去之后，才把车开回自己家。
看这反应，向园明白了，陆怀征真的在生于好的气，可奇怪的是，面前这位新婚妻子，还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了他了。
夜色浓稠，天上的星星像是一颗颗闪着光的钻石在空中熠熠生辉，这会儿深夜，街上没什么车，只余稀疏几辆在公路上飞驰。
这个男人真的怎么看都看不腻，不管是沉默，生气，冷淡，跟人插科打诨，说些有的没的，不着痕迹，亦或者是笑着，每一个模样，都特别让人着迷。
于好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不肯撒手，“那你俩谈过么”
刚才没注意，于好这会儿摸了摸，囫囵在他脑袋顶上一通乱摸，刺刺的头茬，触感非常真实，凌厉的五官，是平时的模样。
于好醉得不行，闭着眼睛，点点头说：“对啊，打架，他脱我衣服，我脱他衣服，然后我俩在床上打架，他捅了我十下……就十下。”说到这，她打了个饱嗝，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嗝，我完全受得住，再来十下都没问题。”
“因为我不想带。”
被陆怀征冷笑着打断，“不用帮她解释，她多能耐，两个月没联系就想气死我，以后我要是出个任务一年半载的，她不得闹翻天？”
门没关，他背对着，刚把t恤衫脱掉，露出紧实流畅的背肌，深凹的脊柱线慢慢延伸至他绑着的皮带裤头里，部队统配的皮带。
向园自动自发地往边上挪了挪，把于好对面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陆怀征没有开灯，而是去了窗口抽烟。
他抽完一口，烟拿在窗外，人靠窗看着她，见于好要起身，“你坐着吧，我抽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