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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那天你看到我跟胡思琪说两句话转身就走，怎么喊你都不听。”
那时中午就有一帮男生趴在音乐教室外的天桥上一边瞎侃，一边看窗子里的姑娘们跳舞。
家冕低声说，“于好。”
第一条，“嗯。”
被于好一脚踹翻。
于好坐进车里，晚霞潮红聚在天边，映着她红润的脸。
陆怀征直白地说：“推不了，我约了于好。”
他不愿提，栗鸿文也不逼他，挥挥手说：“空政的李泰平知道吧，李部长，有个宝贝闺女，一直在英国留学，前两年刚回来，现在在四大律所工作，是个律师，长得也漂亮。你俩小时候应该见过，我之前带你去吃过饭，她也在，就那个瘦瘦高高的小姑娘，人挺喜欢你的，托老李让政委从中搭线，后来你去委内瑞拉集训，一直没时间，刚才，政委给我来了一消息，说李部长周六约吃饭，我寻思你小子对人家也没那方面的意思，你别瞪我，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你既然喜欢韩教授那学生，那就趁这次机会跟人老李闺女说说清楚，别让人抱着希望等……周六晚上的饭局我已经答应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措辞，怎么不让老李下不来台。”
陆怀征这才把手机揣回兜里，收起松垮的站姿，立正双手背到腰后，严肃且坦诚：“有！”
于好问他，“你说了什么？”
陆怀征低头笑了下：“你让他动于好一根毛试试。”
陆怀征以为说完这句话她不会再理他。
于好转回去，没答。
栗鸿文把手机砸到他身上，“满口胡话！你那点破工资买什么基金，别把老婆本给我搭进去的。”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栗鸿文来了兴趣，倒了壶茶，手往面前的椅子上一指，“来，坐下说说。”
他转了个身，烟衔在嘴上，“除了练琴，没别的兴趣爱好了？比如说红白机，不玩么？”
那边琴声很柔和圆润，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湍湍小河，缓缓流进心里，更多时候是沉郁含蓄的，流转在耳畔却也是清澈明朗的，听来荡气回肠，让人热血沸腾。
少年看着她大笑，露出嘴角又白又亮的牙：“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消息？”
陆怀征觉得莫名其妙，他连那人谁都不知道，还抱着希望等，他招谁惹谁了，“不行，周六我有事儿。”
陆怀征一愣，烟夹在嘴边，斜眼看过去：“你说谁？”
“……”
“倒也不是。”陆怀征忽然往她身边凑了点，在她耳边笑着压低声音：“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于好一一摇头。
“于好。”家冕又重复了一遍。
“钢琴。”
“靠，没童年啊你。”他把烟掐了。
他没了耐心，把球一扔，“不打了。”
别看胡思琪这姑娘爱玩，性子也烈，谁要强迫她做什么不愿意的事儿，能给你闹到天翻地覆，她向来不在乎面子这些东西。
小霸王伸手想帮于好捋头发，于好厌恶地皱了皱眉，刚想起来走人，那边的人开口了。
“还没谈呢！”他气急。
那天太阳大晒。
栗鸿文不高兴了，“政委的面子我敢拂，老李的面子我可不敢，你别这么拎不清，天大的事儿都给我推了。”
他把球交给另一个队员，自己则去门口抽了支烟，家冕就开始在他耳边汇报今晚的情况。
一脸茫然，“什么卡通片？”
栗鸿文随手抽了张纸揉作一团狠狠砸过去，“你跟我这么些年，你就是随便放个屁我都知道是什么馅儿的，这么多年，我几时看你用那种眼神看过女人！别以为你装的好，都看出来你这丫跟谁都不走心，你当时看那姑娘的眼神，傻子都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于好难得笑了下，手扶着栏杆：“还行，我挺喜欢的，小时候也没什么兴趣做别的事，就练琴。”
栗鸿文好生劝：“你就跟于好说，我临时给你调了假期，先给人道个歉，下次再补偿她，另外，我告诉你，你周六爽老李去赴那丫头的约，被人传出去，要是被老李闺女知道了，你这不是给于好找麻烦嘛！”
“李部长约你吃饭还他妈要问你时间，你告诉我，你什么级别，人什么级别？一谈恋爱脑子就坏了是不是！？”
陆怀征对于好正式展开追求大概是在高一上半学期过半后，那时十一月份，十八中艺术周，天气还挺冷。
艺术周表演那天，陆怀征在外校有比赛，没赶回来。
少年切了声，“少来，都是水你装什么酒精。”
“周六晚上有时间，但是我下午有场讲座得开到晚上六点，你可能需要等一下我。于好。”
“圣斗士星矢，铁甲飞车，灌篮高手，再不济猫和老鼠总看过吧？”
陆怀征笑着撇开头，目光看向场上的队员，微微眯起眼，“我发现你其实挺坏，知道我在这，把人往这带，什么意思？”
栗鸿文双手架在桌上，那眼睛斜他，哼一声，“你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于好瞪他，“你们班胡思琪那些才叫可爱么？”
“你穿衬衫真好看。”
陆怀征：“不猜。”
……
“嗯，挺漂亮的。”
“胡思琪那个前男友，你还记得么？就跟咱们一个初中那个，朝晖那个小霸王。就是把胡思琪给强上了……”
“啥？”栗鸿文傻眼。
栗鸿文狐疑看他，“你个孤家寡人有谁找你？”
浮世微尘，人鬼同行，何必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