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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女孩子都这样，对下雪天总有莫名的期待和美好的期待。
念想不想起来，正好他脚边这一块到书桌前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索性盘膝坐在了地上。看他喝完茶，接过来倒满，又递给他。
可瞬间，就让徐润清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钻牛角尖了？”他又问，这次带了几分诱哄，无声地引她自己绕出死局。
徐润清没说话，若有所思得看了眼窗外，问她：“附近，有没有你很喜欢的地方？”
“后天？”念想想了想，认真地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小声得问：“回去干嘛？”
奶奶房间的关门声传来，一切，又归于寂静。
念想“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
下午的三点左右天气就阴沉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月黑风高，连稀薄的星光都看不见。风声又起，气温一降再降，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给你送茶。”念想把茶壶放到他手边，想了想，替他斟上茶，再递过去：“奶奶煮的大麦茶，很香的。”
一定是！
徐润清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窗外：“下雪了。”
他接过来，指腹擦过她的指尖，那微微的温热，一触即逝。
徐润清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不说话，念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靠在他的脚边，安静得看着窗外。
“不了……我想了一下午。”念想明显还没睡够，困得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倦意：“我今年的梦想除了要做徐太太之外，就是想当个合格的牙医。我不能现在遇到一点问题就自暴自弃……我还有改正的机会，对不对？”
时钟走过的滴答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更加清晰节奏，就像是催眠曲一样，一点点地摧残着念想的意识。她听见奶奶上楼的声音，挣扎着想清醒些时，感觉他温热又干燥的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下滑，掠过她的眼睛，让她的倦意又侵占了理智几分。
直到徐润清的唇被矫正器的弓丝划破，那血腥味瞬间充盈。
南方的雪总是湿润的，落下没多久就会融化成水，湿漉漉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徐润清一怔，原本要去拉开她双手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迟疑了一会，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知道错了？”
不管去哪里，在一起就好。
来回几次后，徐润清看着她，目光不禁也柔和了下来。微微俯身，但依然是居高临下地：“时间不早了，还不回去睡觉？”
“有个医生男朋友，怕什么！”
他点头，又抿了一口，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徐润清坐直身子，随手把书搁在了枕边，看向她。
徐润清轻“嗯”了一声，显然不以为意。碍于念想的不配合，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来，低头吻住她。
但最喜欢的还是——“小西湾。”
“睡会吧，下雪了我叫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低低的，似乎能听见声带振动的声响，立体得像是随手能触摸。
徐润清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念想，放下书，微微倾身，拉过折在床头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想等她睡熟些再抱回房间。
念想的脑子“嗡”的一下，似乎轻响了一声，然后反应了几秒才消化这句话的内容，松开手，转头看去。
他原本就没有要和她置气的意思，就连今天表现出来的清冷疏离也是自己克制出来的。为得不过是想让知道自己的底线，也从那个死胡同里钻出来。
放下一切担子后，念想明显轻松不少。他的退让，温柔之下，现在的气氛默契又温暖，这样安静的夜晚，相互依偎着取暖，这样平凡的小事，都让念想觉得幸福得不行。
“然后？”他勾了勾唇角，继续诱着她说下去。
他的双眸幽暗，额头和她相抵，静静得凝视了她一会，又低下头去，摩挲着她的唇形，温柔又耐心，一点点沿着她的唇线，轻柔得亲吻着。
一定是徐医生的气场不对！
坐得久了有些累，见他没注意自己，干脆伏在他的膝上。徐润清翻书的动作一顿，垂眸看下来，轻勾了勾唇角。
等她睡了一会，徐润清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正准备送她回去睡。刚拉开她搭在膝上的双臂时，念想便惊醒过来，见是他，这次干脆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进去，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不要和我冷战了好不好？”
就如她所说的，努力成长，才不辜负他这样倾尽全力的保护。
明明眼睛还闭着，在贪睡。
“明天下午随我出去逛逛？”他提议。
念想蹲在他的脚边，微微仰头看着他，看他喝了一口，那唇上染上的水色，微微眯起眼睛：“怎么样？”
明明很正经的啊……怎么突然就……不正经起来！
窗外是落满了整个世界般的大雪，雪花纷飞，飘扬，夜晚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