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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问题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我……”
念想呆呆地在那站了一会，他没开口，她也就不知道过去，就这么僵持良久，还是徐润清先妥协。
“自责？”他反问。
到底是冬天，花草不旺盛，有些地方光秃秃的，露出碎石子。那些一到春天就疯长的草木鲜花此时只剩下枯萎的枝干，就连竹林里四季常青的竹子都泛着不健康的枯黄色。
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他，委屈得声音都有些哽咽：“我知道错了，你不高兴可以说我嘛，干嘛不理我！”
他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调整到J市来了，如果我不是直接去问念叔，你打算这样放逐我多久？”
不会很久。她那天晚上就后悔了，她也不是在用这些来试探他的在乎，在他们之间，这些都没有必要，不是吗？
都欺负她！
因为从刚才在房间里抱了她一下之后，徐医生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别说一句话了……连眼神都吝啬丢过来一个！
于是，念奶奶午觉睡完，发现两个人之间更加沉默诡异的气氛时，还有些不解……怎么一下午没促进感情，反而剑拔弩张了？
念想从来没有一次被教训都觉得好爽……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
今天的阳光好，就是风有些大。山后的竹林葱郁，被风刮得“呼呼”响。即使是冬天，正午的太阳也是热烈的。
男朋友连这点都没法包容，那以后过日子要怎么办？
被风吹了一会，念想的脑子也清醒了。捂着脸叹了口气，正要下山，一转身，就看见徐润清站在不远处的那颗树下，手弯处还挽着一件他的大衣，不知道站了多久。
念想继续剪剪剪……
她吹了半天的风，手凉得像冰块。刚塞进他的掌心里，就被徐润清紧紧地握住。
念想有错在先，都是谈婚论嫁的大姑娘了，结果做事情毛毛躁躁的，还不知道考虑后果。如果没有念想答应小徐过年一起回去见父母在先，奶奶也懒得管他们小年轻之间的那些事，毕竟自家闺女在工作上受了委屈，发个脾气怎么了？
后山的海拔并不高，说是山，其实用小山坡形容更贴切一些。
眼圈已经红了，鼻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想哭，也红红的。
随机，她的手沿着他的衣袖下滑，一点点地滑下去，蹭着他的手部的线条，一点点地滑下去，握住他的手，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掌心里。
“我找不到你……”他突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但念想答应了，结果这么不说一声就跑了。小徐找了半天不说，对方的父母会怎么看念想？觉得她不识大体，不够懂事，现在也许不会表现出来，那以后呢？保不齐因为这件事为诱因发作起来，欺负念想。
念想被他拢在掌心里的手慢慢地暖和起来，柔软得发烫。
这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而阳光下，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光点一般，折射出比自己本身更耀眼的颜色来。
但那一瞬间，念想却明白了他的心情。就像是掉落在海底，被海藻紧紧地缠住，无法移动，只有无力感迫切又严密得笼罩着你，直到最后，压迫得你再也无法呼吸。
于是，她又悄悄地拽了他第二下。
“你敢哭试试。”徐润清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颇有些强硬地禁锢住她，语气生硬：“你一声不响就来了J市，还不准我发下脾气？”
当然，适当得偏袒一下小徐，他是个聪明人，以后也会敬重念家。
放逐……
就覆在她的耳边，声音清晰又……无奈。
没反应……
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了，哪不知道这小两口正在闹别扭。要是按平时，她断然是看不得念想在徐润清那里吃一点亏，碰一下壁……但这次么，情况特殊。
她的动手能力并不算好，尤其剪纸这种也需要一定技巧和耐心的活，奶奶一不在身边监督指导，她就开始整齐划一的只剪蝴蝶。
念想没敢接话，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满足得直吸气。
因为别的不会……
那种，不能控制的无力感。
徐润清慢条斯理地吃过饭，陪着奶奶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