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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柔晴看见她显然也是一愣，挽在柯瑞手弯里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苏晓晨无端升起一股无力感来，颇有些沮丧，“别这样，不要在自己最好的年纪糟蹋了自己。”
苏晓晨的世界里大概不能理解什么叫突逢巨变，她的生活节奏始终一步步，稳当又轻快。
苏谦诚见她没反应，又补充了一句，“带了一个女的。”
苏晓晨这会拿着这个的确不方便，点点头，微微地对小李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徐柔晴从她的掌心里抽回手，眉角轻轻舒开，“有那么一些人并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对，我是走偏了，但你用不着替我难过，我自愿的。”
等门口空旷地只有她和徐柔晴两个人时，她才仰头看了会天色，深吐出一口气，语气有些不悦，“你和柯瑞？”
她闻着咖啡的香气，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这才问她，“你跟柯瑞怎么回事？”
苏晓晨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会睡的正香被拉了起来，管他是谁，就是一通大发脾气。
工作忙的时候秦昭阳几乎每天都会喝好几杯咖啡，尤其是秦昭阳亲自煮的时候，她都会递过杯子也来上一口，最后哭得直皱眉头。
苏晓晨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是”字来。
秦昭阳以前还说过，她这样泡在蜜罐里的人就该一口一勺蜂蜜，甜进心窝里才对。
平安夜那天，苏晓晨正式离职。
徐柔晴垂了眼，盯着面前的咖啡，“他怎么可能不好。”
苏晓晨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扒饭，“他跟我提过。”
柯瑞这会也嗅出了些什么，绅士十足地先行离开了。
徐柔晴所在的位置正好靠着角落，光线有些暗，她面上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和那些光影一样，晦暗不明。
苏晓晨收拾完东西之后，小李负责送她回去，刚走到公司的门口，倒是碰上了一个不应该碰到的人——徐柔晴。
“我也挺好的，要订婚了。不过还没毕业，也不打算公开办，等我结婚我请你过来好不好？”她弯着唇笑了起来，拉了拉徐柔晴的手，“既然你回来了，有事也可以找我，就算做不成朋友，那我们之间相互参与的那些年都是真实存在的，抹杀不了，我也舍不得抹杀。”
“我过得挺快乐的。”徐柔晴还是笑着，“行了，别说我了，你呢。我倒是听说你要订婚了？”
她不知道徐柔晴有多喜欢陈少卓，又是怎么经历了那段难熬时光，最后选择了这条路。
虽然严格说起来，除了没见面，培养感情的事情可是一直都在继续的。
苏晓晨：“……”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刚有睡意，就接到了苏谦诚的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吃了吃了，在外面吃的。”
秦昭阳鲜少碰到她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任由她把气都撒了，这才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她暖呼呼的脸，侧头亲了一口。
她已经犀利不起来了，哪怕是说着这些，眼底都是一片迷茫，似乎是遮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我跟柯瑞在一起他可以给我车，给我房子，那些我奋斗十几年才能得到的东西，所以我心动了，抛弃了自己。”
她转头看向窗外，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苏晓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她好一会，轻声叹息，“柔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的确是如此，她的家庭给她的助力不少，哪怕她并没有怎么动用家里的关系强求过什么，可依然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徐柔晴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好，那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最后是被秦昭阳捏着鼻子直接从床上拉起来的，他正站在床前，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备用钥匙。”他勾了勾唇角，把西装外套脱了直接挂在她的沙发椅背上，“叔叔临走之前放了一把钥匙在我家，说是怕你到时候把钥匙丢了进不去。”
和徐柔晴分开之后，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情绪低落地回到家，脱了外套就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睡觉。
她瞪着手机片刻，干脆按了关机，把被子一卷就又藏了进去。
小李原本是跟在苏晓晨身旁的，走出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一回头就发现了此刻有些微妙诡异的气氛。
他工作虽忙，但也总会抽空给她打电话，偶尔高兴了报一下行程，不高兴了报一下经纬度让她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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