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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天没吃饭没合眼整整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眼神却还是明亮的。
苏晓晨听得一头雾水，秦昭阳却笑了起来，不似他以往总是很淡的笑容，是真的很高兴。见她还愣着，手按在她的背上微微施力，迫着她对灭绝师太鞠了一躬，“快谢谢老师。”
灭绝师太原本还是笑着的，这一会似乎是又掺杂了一些别的情感，眼底都微微有些湿润了，“你是真的很幸运。”
秦墨也没问他挂念什么，把指尖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良久才说道：“跪在老爷子的床前，他不叫你你别起来。”
苏晓晨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说得是她这次考上A中的事，不由也笑了起来，“恩，一半一半。”
虽然她一直坚持成长的代价就是告别过去，但显然秦昭阳不这么认为，带她去吃了一杯冷饮之后，睨着她满足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现在还能体会到成长要付出的代价么？”
成绩出来的前一天，苏晓晨还特意跑到秦昭阳的房间让他帮忙查分数。
她轻叹了口气，想着前一年送走的是她最优秀的学生，这一次送走的又是最能吃苦的学生，心里酸得不行。果然年纪大了，就教教书好了。看着他们欢笑成长，又亲手送走，心里空得有些慌。
秦昭阳这回没想多久，声音坚定，“承父业，一统版图。”
每一次的数学模拟卷下来，重点监督的就是她，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辜负期待你的人。”
后来知道要努力了，就越来越好，连带着整个人也沉淀了下来，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个女孩子大气又通透，还有一股灵气。
小姑娘的眉眼已经长开了，灵动又好看。皮肤白皙衬着那一身的军绿色越发的白|嫩嫩，简直要挤出水来。
苏晓晨初二的暑假只过了一半就被抓去补课了，等她度过兵荒马乱的初三，经历了中考之后她终于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窝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苏晓晨在房间里无聊透了，突发奇想地想从自己的房间爬过窗口去秦昭阳那，偏偏自己的胆子又小，刚迈出一步又畏畏缩缩得退了回去。
苏晓晨想做这件事很久了，这回他愿意伸出手来，毫不犹豫的就搭了上去，眼一闭往前一扑就成功着陆了。
秦昭阳点头，“是。”
太子爷立刻什么心思都没了，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苏晓晨却没太子爷这百转旖旎的心思，捂着撞疼了的鼻子一屁股坐在了他家的地板上。“秦昭阳你好硬……”
他站在窗口看了苏晓晨很久，久得浑身都被风吹得冰凉才转身离开。
苏晓晨早就习惯了和他的这种相处模式，也就不痛不痒了，欢天喜地的就下楼玩去了。
苏晓晨：“……你一天不欺负我是不是浑身发痒啊。”
苏晓晨顿时无言以对了。
秦昭阳正在看一个课题研究，接过她的准考证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促狭得挤兑她，“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长得越来越抱歉了，看一眼证件照你就会觉得是你想多了。”
他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恩”了一声，“也就你能穿出民工的味道来。”
苏晓晨琢磨了半天，索性也不想了，只问他，“那你还走么？”
秦墨虽是这么说，可其实也是因为根本拿捏不准秦昭阳的心思。
秦昭阳睨了她一眼，不轻不重得说道：“上瘾了。”
回去书房的时候，只有秦墨一个人了，他站在窗口，指尖烟头明灭，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沉默了片刻就问他，“想好了？”
高中入学是要军训的，对于苏晓晨来说，简直是又好奇又心酸。开学报道过后，就领着她的作训服回家了，穿上之后趴在窗口敲秦昭阳过来看。
灭绝师太其实很喜欢苏晓晨，小姑娘初一进来的时候还蠢萌蠢萌的，眼神里虽然透着一股机灵劲，可做得事情却蠢得狠，始终都像一个没长开的小孩子。
他抬头看向夜空，一弯明月照人，他在这片温柔的月色里轻声说道：“你猜？”
少女绵软的胸口就抵在他的身上，他的掌心里还握着她温热的手，从未有过这种奇异感觉的太子爷，顿时就觉得胸口热得有些发烫。
等灭绝师太和秦昭阳打完招呼，这才顾得上一旁的苏晓晨，把成绩单往她手里一塞，很是可惜地对秦昭阳说：“这丫头恐怕又要麻烦你三年了。”
苏晓晨怒极，懒得再陪他唠嗑，直接关窗走人。不过没留神夹在窗口的那一小节床单，没走几步又哐当一声摔在地板上，这回是真的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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