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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山中林豹，谁能轻易匹敌？”
“这是我从摘星楼顶摘下来的蓝琉璃瓦。”摇欢掏出一块递给帝君：“不过除了好看，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问完，掐算了一下时间，发现此事可是在她和帝君看对眼之前发生的，连忙自己给否了，又问道：“那就是今日谁欺负你了，燕京的土地神？灶台上的灶王爷？”
还年幼时，对着他耍赖都是理直气壮的，何况现在。
摇欢蹙起秀气的眉毛，抗拒地扭头：“不喝。”
她又做什么惹帝君生笑的事了？
她想了想，歪头问道：“帝君可是嫌弃这些东西不是摇欢自己准备的？”
帝君准备得如此周全，摇欢不好意思再装下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了身顺手从皇帝小妾那顺来的粉色宫装，赤着脚就迈了出来。
她这几日因为姜易的事难以分心关怀摇欢，并非无心。
寻川耐心地又哄：“喝完你今晚吃什么我都不管你。”
只是他这未来的小夫人表达歉意的方式实在……
是以，每每两厢对视时，寻川总喜欢抱她坐在高处和自己平视。
摇欢看得出神，那痴迷的模样连遮都不遮掩一下，就这么直白地表现在脸上。
在长央城时便知两人关系已有突破，虽知这种突破不过是时间问题，仍由衷感到高兴。
只是此时再疲累，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摇欢点头：“宫里宝贝多，总有帝君会喜欢的。”
从早上他为哄她而故意装作委屈后，她的态度转变便格外明显。
寻川又喂着她喝了几口，等她悉数喂下，才问：“我能如何吃？”
摇欢立刻乖乖地喝下他喂来的一口，算是敲定盟约。等呛辣的一口姜汤咽下，她指了指就坐在面前的帝君，笑眯眯道：“我要吃帝君。”
冬日河水寒凉冰冷，却连用灵力护身都做不到。饶是摇欢皮糙肉厚，此时也被冻得嘴唇有些发青。
也未来得及，向她讨现婚嫁的诺言。
寻川看着他拿在手里的蓝琉璃瓦，连带着摇欢塞给他的凤凰啼血玉扳指握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从木然不解到终于了然，最后终于定格在忍俊不禁。
问题是，这种感觉竟然……不赖。
她是在为早上对他的误解表示歉意。
寻川按下心底笑意，抱起她，一个瞬行便从暗河回了客栈。
但这哆嗦，多半是演的。
等了片刻，没等到帝君回答，摇欢想了想，解释道：“摇欢手笨，做不来绣花做衣裳做鞋子的活计。也怕做出来后，帝君为了顾念摇欢的自尊心穿上，会毁了帝君一世威名……”
摇欢都已经打算遁地逃了，闻言，犹疑着问道：“当真什么都不管？”
寻川失笑，他一时竟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现在的举动。
“马屁精。”寻川勾起唇角，奖赏一般，在她唇角又印上一吻。
那眼神似娇似嗔，光是这般注视着，都能觉察她眼神中如绕指柔般的绵绵情意，直看得人心口发软。
摇欢吃惊的掩住被帝君咬了一口的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润润地盯住他。
摇欢未施脂粉的脸庞因沐浴微微透着粉，她捧着脸坐下，正想和帝君讨要些夸奖，话还未出口，便见帝君抬手推开一碗……姜汤。
这会帝君一提，她才感觉到冷，忙往他怀里钻了钻，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
帝君笑起来，真是漫山遍野的花草妖精都要黯然失色。
……
“我在你眼里，何人都可欺？”寻川捻住她从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那双幽邃如星空的双眸凝视着她，眼里晃动的烛光就像是澄澈的宝石一般，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寻川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封住了她后续还未出口的滔滔不绝。
“还有这个这个，是从国师宫殿里……”
那一役逼退魔兵，划下兵线，阻魔界千年不许过界，定三界万年平静，休止战乱。
摇欢干脆拂开他的手，捧起碗饮尽姜汤，喉咙火辣得似火灼，她吐舌适应了一会，也没打招呼，出其不意地捧住帝君的脸，在他唇上索了一吻。
摇欢的重点可没落在“夫人”这词上，她“啊”了一声，当真了：“可是前些日子在九重天上被人嘲笑了？”
摇欢狐疑地看着帝君轻笑不止，手中会转动的金铃铛还攥在手里，她立在原地，莫名不解：“帝君看上去不像是开心的笑，反而像是被逗笑了……”
“这是从皇帝小妾那拿来的凤凰啼血，虽然没有辛娘霁玉楼里那块镇店之宝的血玉扳指值钱，但镶在指环上的金边倒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