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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雾镜一走，摇欢对离开无名山除了不舍以外倒没有之前那种抵触的情绪。
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冰晶就像来时悄无声息般地没了踪影，帝君看了眼云层周围刚探出的那层浅薄的月光，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想喝？”
摇欢看呆了……
摇欢生来为龙族，受天地灵气滋养，不需要用进食来填饱肚子，所以才对可以吃吃喝喝的东西格外感兴趣。
摇欢一怔，想起槐树那日和她说的话，再开口时，声音嘟嘟囔囔的：“那我呢？”
她能分辨酒香，馋酒味还要拜狐妖所赐。
整个夜色柔和又静谧，那酒香乘风飘远，醉了这山腰半数的妖精。
没等她缓过来，那酒入喉，浓香的酒味蹿入鼻尖，摇欢猝不及防被这烈酒呛着，咳得死去活来。
月光的余晖里，他低低的一声“真是欠了你的”就那么轻轻地飘散在夜色里。
后来狐妖有了防备以后，摇欢就再没得手过。
也不知今晚是第几次叹气，他一手扶住她的脸，一手揽过她抱起。正要抱到床上，想起她刚才的话，抬步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然后心满意足地接过来，一口倒进了嘴里。
摇欢只知道在凡间，少女二八芳华时便会许配人家，要伺候夫君，侍奉公婆，还得斗得了入门的小妾。
帝君失笑。
而妖精之间，只有同修和双修，从未听过有这些。
摇欢的耳朵悄悄竖起来，一张脸因醇厚的酒香微微泛红，就像是五月含苞待放的花|蕾，从内至外透着层粉。
摇欢有些不高兴，她哀怨地转头看向帝君，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不够喝！”
摇欢眼神微黯，她抱住酒坛子喝了好大一口，再没有开口说话。
摇欢吐着舌头还在哈气，连埋怨土地公酿这种烈酒的空闲也没有，见帝君又递来酒杯，接过刚要往嘴里倒时，手腕被他轻轻扣住。
摇欢不依不挠地缠上来，仰头看着他，神情恳切：“那为了看住我不让我去吓唬别人，帝君今晚牺牲一下？”
她有些困，抱住他大腿的手软绵绵得没有力气。挨着他腿的脸却轻轻蹭了蹭，缓缓闭上眼睛，竟这样睡着了。
夜风徐徐，月光清辉。
她顾不得难过伤感，忙不迭地抬起头来，虽然看着依旧可怜巴巴的，但早已没有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就那么亮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帝君你上哪偷的酒喝？”
摇欢少女龙的少女心被帝君彻底满足，她眼泪汪汪地抱住帝君的手臂，正想蹭两下撒个娇，鼻尖一耸便闻到了一股酒香。
寻川轻叹，教不好了。
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帝君尤其好看的侧脸。
寻川无奈地把她拎开：“你不吓唬别人就算她们烧高香了。”
可现在……
他轻蹙的眉宇舒展，杯口凑到唇边，修长的手指被月色晕染得格外白皙，就这么端起杯座往嘴里喂了一口。
摇欢喝上瘾了，喝完就自己去酒窖里搬，起先还搬进院子里，后来便自己吃独食。一个人窝在酒窖里喝了土地公大半的存货。
她听得一知半解，疑惑地问帝君：“我也要出嫁吗？”
“遇到喜欢的人便会想嫁给他。”土地公高深莫测地瞄了眼帝君，见后者巍峨不动面无表情显然不操心的模样也没了打趣的心思：“无名山上的妖精心思大多单纯，外面的妖精还有嫁给凡人当妻子的，等摇姑娘出山后便能看见很多寻常看不见的。”
话落，他低眸，端起酒杯在鼻尖轻晃了晃，酒香随之扑鼻而来，深埋在酒窖里的烈酒光是酒香便已能醉人。
土地公在一旁看得发笑，提声道：“看着摇姑娘一日日长大，老夫深怀欣慰啊。”
狐妖喜喝果酒，酿得酒又香又甜，格外醉人。摇欢听墙角的时候闻着那酒香馋得不得了，偷偷趁狐妖下山之际，伙同雾镜偷过几坛。
寻川转头见她苦皱着眉头，把酒杯推到她手心：“在做什么？”
他弯下腰，借着月色稀薄的光低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