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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即使她没过多谈及苏澜漪,但以他的敏锐,一定能猜到苏澜漪在过去的那几年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谁能接受人到中年,工作变故,感情不稳的中年危机?
季清和也不恼。
她和季清和的思考维度完全不同。
“这也是我虽然觉得苏澜漪不是一棵适合你栖息的大树,却从未对你的选择出手干预,指手画脚的原因。我不想用我的想法,左右你,为难你。”
她转眼,看向静静注视她的季清和:“就这么相信我?”
“苏澜漪对我不够好?”沈千盏诧异:“她给我的待遇,在外人面前,已经算得上优渥了,你从哪看出她对我不好了?”
“我是最乐于看见你辞职的人,你能及时醒悟,我为什么要背离本心安慰你?”季清和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你跟我生气,是不是太没道理了点?”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沈千盏接都不敢接。眼看着局面又往方才那种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她眼珠子一转,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苏澜漪对你不算好,这点就足够我看不上她了。”
她心里高高筑起的那栋危楼,石塌楼毁,瞬间倾覆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满地烟尘与残骸,时刻提醒着她这些年近乎愚蠢的自我感动。
她在千灯任职多年,并不是没有人暗里挖墙脚。只是以前,她从未考虑过要离开千灯,自然无一例外的全部拒绝。生怕被谁吹了耳边风,引得苏澜漪对她猜忌不安。
楼下的房间有人起夜,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黎明时分的静谧里尤显的嘈杂,像坠入人间的一缕烟火,将黑夜退散前的最后那点清冷,烧得一干二净。
季清和见她能听进去了,把玩着她的手指,问:“所以你离开她,也算好事。我说‘那挺好’的,难道说错了?”
“你离开千灯后,有的是影视公司想要聘请你。重新开始是真的,但仅仅只是熟悉新公司,新环境而已。根本不存在你说的,从头来过。”
他倒是看得比她还明白。
季清和落在她发间的手一顿,问:“真要听?”
沈千盏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他琢磨了下,五指成梳,插入她发间,慢悠悠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我不看好你继续在千灯工作。”
而她今晚会失控,完全是因为心力交瘁。
“说的通俗些,你和苏澜漪吵架,我为什么要去可惜你们之间那点当事人都不再当回事的感情?站你这边不就好了。”
等沈千盏发觉时,他停下来,望了她一眼,说:“你继续假设你的失业危机。”
他微微正色,先将她从桌上抱下,随着自己坐入皮椅。
见到他那刻的惊喜与意外,也仿佛烛光遇到风,一点一点,逐渐熄灭。
她愿意说话,就说明没气狠。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季清和五指并着她的发留在掌心把玩着,慢慢道:“你和苏澜漪没有矛盾的前提下,我提不提意见无关紧要。我得对我说的话负责,也得对你的未来负责。即使我不看好你继续在千灯工作,我也充分尊重你的选择,并支持你的事业和野心。”话落,他短暂的停顿了几秒,说:“你既然提出辞职,想必是被苏澜漪踩了尾巴,生了嫌隙。以你的性格,除非矛盾冲突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否则不会轻易背离自己奋斗了多年的工作。更别提苏澜漪与你有过低谷提携的恩情。”
以沈千盏的性格,她不止不会不满,反而乐于再给他添些情趣。
但沈千盏到底理亏,见他一副等着秋后算账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狡辩道:“情侣相处,总会有矛盾。”
沈千盏看着他,没说话。
虽然是歪理,但沈千盏这理不直气也壮的,再歪的理也成了真理。
“我以为你会安慰我。”她乌黑的双眸静静地望了他半晌。
沈千盏仍没说话,心中却微微动容。
他抬手抚了下她发干的嘴唇,问:“先发制人?”
她是失业,又不是升职!哪来的“挺好”?
但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只是谁也没去破坏此刻仅仅维持在表面上的平静。
季清和失笑。
苏澜漪从未在她面前说过这些,倒是经常探听她与季清和的关系进展。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已经打上剥削她的主意了。
女人的思维与男人不同,同一件事在不同的场合下能产生的反应是随机的,完全取决于她的心情。
与苏澜漪的那番交谈,耗尽了她对情绪掌控的所有耐心。她此刻完全无法管理自己的表情,抿着唇,将“不悦”完完整整写在了脸上。
她微微仰脸,看向他。
沈千盏闻言,立刻明白——他这是心中早有成算,又没告诉她。
她与苏暂虽为姐弟,性格却是完全迥异。
沈千盏微抬下巴,避开他的手:“谁让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冲你撒气,去找别人,你能同意?”
即使沈千盏今晚决定了要辞职,但正式说出口前,她根本没想到她会和苏澜漪走到现在这一步。更别提,给自己找好退路了。
她眼里的笑意渐渐僵硬凝固,直至消失。
结果,经季清和短短数句描述,她的疆域仿佛就在眼前等着她骑马弛聘,再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