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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走，卡座瞬间安静。
沈千盏突然有些头疼，她将文件塞回封口：“这些东西，够我引咎辞职来保全项目了。”
她优雅地切开牛排，刀叉接触碗盘时没发出一点声音：“餐厅能开多久不知道，开业热情倒是可以打满分。”她促狭地眨眼，轻笑道：“快尝尝，这厨师是她花大价钱请的。她说要开餐厅那会，我就馋着这一口了。”
车从路面驶过，切入近道，直上机场高速。
沈千盏在看见标红加粗的“捏屁股门”时，脸都绿了。
季清和微哂。
苏澜漪问：“你以为这阵邪风怎么刮起来的？千盏前年捏小鲜肉屁股都没出事，怎么这次和季总靠得近点就被传得这么不堪。”
她清了清嗓子，看面前的挡板：“这个隔音效果好不好？我怕待会下手太重，季总的求饶声传出去，在下属面前就颜面扫地了。”
不堵车的情况下，沈千盏只有半小时。
今日北京大风，她在风口等了不过十分钟，便全身凉透。
傻白甜苏暂傻眼：“……有这么严重？”
苏暂见势不对，赶紧打圆场：“这事怪我，要不是我朋友圈那组照片，压根不会有这些事。”
明决眼观鼻鼻观心，无情打破：“沈制片说事情涉及两家公司的口碑，不得不打扰。因为是公事，所以走对公流程。”
沈千盏拎着两杯咖啡上了车。
见他沉思，明决试探道：“去机场正好路过千灯，如果事态紧急，沈制片不介意占用您的碎片时间，我现在去通知她一声。”
这日，苏澜漪难得来公司。
沈千盏：“？”
这话不算好听，甚至有些苛责之意。
当时身为经纪人的沈千盏一听，这哪行？这分明是挖了个坑逼向浅浅跳，这坑要是跳了，指不定得扎出多少个血窟窿。向浅浅轻则被撕成碎片，重则星途半残。
“怕耽误你的时间。”沈千盏边喝咖啡暖冻僵的身体，边打量他：“季总又出差？”
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当的苏澜漪微微蹙眉，解释：“我不清楚事情始末，只是担心你和千灯会被有心人利用。”她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千盏，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天向浅浅方就会发通稿卖惨，引导舆论。”
说到捏屁股，沈千盏就忍不住扶额。
沈千盏：“……”
前座明决压低了声音和司机交流着路况信息，沈千盏分了分神，等回过神来，回答：“千灯已经做了公关预案，我知道不终岁在扩张市场，这件事不处理好，对两家公司的口碑都有影响。”
她唯一能想到的折中法子就是她代替向浅浅把顶流屁股捏了，这事最大的后果无非是她引咎辞职。
季清和笑了笑，笑容玩味：“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
她泫然欲泣，伪装得委屈巴巴：“最坏，就是以身祭阵，牺牲自我吧。”
见她不解，季清和拿过一份封口文件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
一直面无表情的沈千盏顿时炸了：“有一说一，捏屁股的黑历史求求别提了。”
她正欲解释，转念一想，眼下这个理由名正言顺，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可以与他撇清关系。
他脚尖一踢，升起挡板。等彻底隔绝前座的视线后，他压低声音，轻飘飘问：“以身祭阵？祭谁的阵？”
事后也的确证实了沈千盏当时很有远见，那段捏屁股被制作成短视频、照片、动图，屠得沈千盏删博退圈。
苏澜漪送完开业花篮坐下时，老板闻风而至，殷勤周到的推荐了数道招牌菜，又吩咐服务员给这桌免单，这才姗姗告辞而去。
做完千灯的公关预案，沈千盏整整考虑了一天，无比谨慎地通过明决预约季清和。
他侧身，目光锁住她，分析道：“你觉得我会放任你不管？”他视线下移，落在她手边的文件上，轻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有牺牲自己的觉悟，祭谁也不如祭给我。一回生二回熟，总比断送职业生涯好。”
季清和拿着咖啡的手指修长，白色衬衫袖口下露出半截腕表，将他的腕骨线条勾勒得明晰又流畅，像量身定制般，透着低调矜冷的气质。
瞬间察觉到季总心情恶劣的明助理内心忐忑，硬着头皮把话补充完整：“沈制片说最好面谈，她给您交代下事情始末。如果您没时间，她让助理跟我对接。”
近年关，季清和公务繁忙，连四合院都许久未去。听到明决转达沈千盏预约见面的请求时，他笔尖一顿，险些力透纸背。
她忽然示意到，刚才季清和那句话，并非是开门见山的干脆，而是秋后算账的预告。
苏澜漪笑了笑，简单介绍了两句：“这的老板是我们那个圈的，婚后当金丝雀当腻了，出来开餐厅说要找回人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