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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两回三四回的，有完没完？
沈千盏开车上班前，往只有三人在的小群里发了张照片：“这谁踩的？”
苏暂估了估。
“瞧瞧这腰……”
车内静得连根针掉进地毯里都能听见。
“你当然是我的小宝贝啊。”
还真是她自己踢的……
季清和从她某些情绪中得到信号，意外得没再如沈千盏猜测的那般穷追不舍。他顺着她轻轻一戳的力度松开她，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今晚斗智斗勇，斗完小婊砸斗狗男人，她累得够呛。但渐渐的，意识渐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苏暂叛军投敌：“您昨晚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您这把年纪普遍会做的一种春梦。”
把脸这么丢到属下面前的高管，沈千盏应该是千灯独一份了吧？
车在车流中穿梭，开得并不平稳。
殊不知在画外，她一嘴的梦话，喋喋不休。
苏暂在车前等她。
攀着副驾靠背，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的苏暂，强行镇定：“试试叫醒？”
沈千盏深吸一口气，回：“说！”
她在前方冲锋陷阵拼刺刀，带他赚得钵满盆满的，结果他在后方馋她身子，这像话吗？
她没脸问责，只能虚心请教：“我昨晚醉成那样劲还这么大？”
不用再求人就好，否则季清和这么能作，她的小命迟早要没掉半条。
她把自己往季清和怀里又塞了塞，挨得他极近。
苏暂脸有点绿。
“我说完了，我觉得小抄就算了，盏姐您免我一死就行。”
沈千盏松了口气。
沈千盏趁等红灯的空隙，拿鞋底和脚印比了比。
他低头，似不经意般用手套拍了拍掌心：“沈千盏，我没你那么变态。”
她嗤的一笑，许是觉得自己意想得太过分了，有失她金牌制片的身份。
她兀自沉浸在梦中，百无禁忌。
沈千盏起初只是装睡。
乔昕识趣地保持沉默。
他指尖嘬了根烟，刚狠抽一口，还未吐出。就见沈千盏步伐稳健从容地从电梯间走出，他看了两眼，偏了偏头示意乔昕去扶一把。
他跟沈千盏跟久了，知道怎么分辨她醉未醉酒。
“是不是有个词叫公狗腰来着？虽然没试过别的，但你这，得叫公牛了吧。”
照片的视角是驾驶位方向的副驾仪表台，仪表台下方的储物格被踩吐了一地的车辆相关文件，还张着嘴的储物格上一个灰色的脚印横贯东西，无比清晰。
苏暂说的每个字她都陌生，但组合在一起……的确挺熟悉的。
狗男人。
沈千盏下意识觉得危险，那股冷意从脚底蹿向眉心，她打了个哆嗦，刚想说些什么补救下，季清和揿下电梯开门键，转身踏出前，掀了掀眼皮，很不讲究地瞥了她一眼：“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借酒助兴。”
苏暂原先还想与她交流下他努力了一下午的发现，见她累得不行，索性闭上嘴，沉默地看向窗外。
“留了。”苏暂后退一步替她拉开副驾车门：“季总让你明天直接去时间堂的工作室找他，过期不候。”
“这是什么傻问题？”
乔昕尴尬到双颊赤红，耳后与脖颈那一片局部发热，烫得她几乎烧起来。
唯有遇见季清和，第一次破戒，第二次乱了方寸，第三次割地赔款，回回惨败。
“您还记得您梦里说什么了吗？小宝贝，高赛品相，公狗腰。”
明明还是眉目清冷的一株冷松，沈千盏却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遥远距离。
按沈千盏现在这走秀气场，应该没全醉，将近五分左右的中度水平。
她眼前一阵发黑，口干舌燥。
上车后，沈千盏头一歪进入昏睡模式。
“可惜太金贵了，镶钻的谁用得起？”
等人走近了，他清了清嗓子，告知：“盏姐，季总先走了。”
苏暂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沈千盏为了说服他，满脑子运转的全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情怀和理念，那句“与我心怀大海和梦想相比，你什么都不算”在嘴边徘徊了一圈，因后续极有可能会被季清和合理反驳，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沈千盏的脸色也跟着阴了又晴，反复数次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迈出电梯。
吃饭那会，在座的都听见季清和说饭后签完合同再走。
她挥挥手，有种心定后力竭虚弱的无力感：“那先回吧，明天的选题会我不参加了。”想了想，沈千盏又补充：“乔昕你跟我一起去。”
结果瓶口还没挨着她嘴呢，就听见一串污言秽语。
电梯门开了又关。
许是现实与梦境相隔不远，他的体温和存在都无比真实。
沈千盏“看”了会，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无所顾忌地用指尖轻轻挂住他的领结，往下一拉。近到彼此鼻尖相对，视野最大的清晰范围内后，她眼神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唇窝上，辗转停留。
她意识清醒时，眼神只会目视前方，行走如风，满脸写着“老娘千杯不醉，不服来战”。
脑中记忆翻腾，又回到了片刻前，季清和把她困在怀里，问她“那我呢，我算什么”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