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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为了你这么个渣女，又是投资又是当顾问的，人家图啥啊？”
乔昕早上八点时向她发起过共进早餐的邀请，奈何她那会睡在温柔乡里，无知无觉，更别提回应了。
下一秒，沈千盏收到苏暂发的两百面额的红包：“那就聊它个四十来回。”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回想着刚才熟悉入耳的嗓音，心脏似忽得跳漏了一拍。
沈千盏就听她的小策划碎碎念着“盏姐十点前都醒不过来，监督盏姐收拾行李一小时，帮忙检查有无遗漏需十分钟，搬行李约十分钟。乐观点，假设十二点退房前能出发……”
沈千盏不为所动：“那我后天回去也来得及。”
沈千盏看着窗外潮涨潮落退出的水线，瞬间清醒，她斟酌着，小声问：“你跟向浅浅真在一起了？”
他问：“我睁大了我镶钻的钛合金狗眼仔仔细细审了三遍题，季总松口愿意合作了？”
季清和轻“嗯”了声，低沉的尾音似放飞的风筝，被声线牵着在沈千盏心湖曳出一池春|水，尔后飘飘荡荡，一路摇曳生姿。
“苏暂给的。”电话那端的嗓音清冷温和，“什么时候回来？”
相比之下，沈千盏淡定多了，她说：“我问他是不是跟向浅浅在一起了，为了补偿才决定合作。”
等退完房出发，时间尚且充裕。
“卖家是货物既出概不负责，买家想延长使用保质期年限。”
沈千盏不解，缓缓打了个问号。
沈千盏将苏暂这句话来回看了两遍。
季清和似笑了声。
她揉着酸软的腰，先去够床头的手机。
沈千盏一口气通过季清和的好友申请，拉分组备注。
回应她的，是手机那端冷冰冰的挂断声。
是苏暂的。
“二十号要见编剧，二十二号晚上跟导演吃饭，”乔昕边吃饭边滑着手机，问：“盏姐那我们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北京吧？明天一整天都没有安排，就后天需要见下编剧，既然不着急赶回去，时间上安排得轻松些。”
最后一字还未落地，沈千盏忽然反应过来，及时阻断。
咬过你……
沈千盏回：“不行，最低消费五块。”
沈千盏清了清嗓子，正欲祭出她拍马屁的满级功力对季清和进行全方位的歌颂洗礼。话刚到嘴边，常年摸爬滚打攒下的经验忽得令她满潮澎湃的心湖静如一汪死水。
沈千盏敲了敲扶手，回：“嗯。”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她看了一会，手肘撑着枕头半支起身，伸手去捞卡在床缝里的手机，边切换微信边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这不是对黑势力的低头和妥协，只是为了生存和恰饭。
她边起身，边浏览消息。
她对苏暂句中用的“身下”一词十分不满：“为什么是我在身下？”
那端一顿，延迟了两秒才问：“谁招你了？”
她瞄了眼手机屏幕正上方的时间。
他正欲再补个“恭喜恭喜，小爷明年又能躺着分红了”，字刚打了一半，沈千盏那边回复了句：“不是，赶去请罪的。”
沈千盏回了个“我刀呢”的血腥表情。
沈千盏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身乏体困。
“把人翻来覆去睡了七八遍的是你吧？”
等把朋友圈和消息列表都清了一遍，仍是没看见季清和时，她挑了下眉，微微抿唇。
备注简单，她深以为季清和连“男人”这两个字都不配有，直接在系统自带的输入法内挑了个狗头贴上去。
一股异样的羞耻感，从她的脚底直窜向天灵盖。
她琢磨着回点什么正正士气，对话框内“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消失，苏暂回了句：“不过你俩现在这情况，特别像售后纠纷。”
沈千盏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她握着手机，整个背脊都不自觉挺直了些：“我们什么时候合作……”了？
“季清和？”
苏暂：“那你是赶着回来签合同的？”
咬过你。
她搁下筷子，正欲为自己辩解，桌上的手机轻震，进来一条消息。
沈千盏触电般缩回原本已经通过验证的手指，跟怕沾上传染病毒似的，远远的，把手机甩了出去。
苏暂支着下巴，非常忧虑地总结了一句：“出于男人的直觉，我觉得季总对你别有所图。我盏姐的风流史，可能要终结在这个伟大男人的身下了。”
晚上回北京的机票售罄，乔昕只能苦哈哈地定下晚上七点的高铁。
千钧一发之际，出于制片敏锐的危机反应，沈千盏立刻反口：“我觉得事关重大，必须面聊。你等我，我今晚就回来。”
上天让她遇见季清和，难不成是为了让她深刻领悟中华汉字到底有多博大精深、海纳百川？
她冷静，季清和比她更镇定：“孟忘舟的钟表收藏协会周五有活动，想邀你一块参加。”
苏暂从乔昕那得知沈千盏突然动身返京，很是诧异，掐算着时间给已经上车的沈千盏发来慰问：“盏姐，聊个五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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