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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马路的会乐里、三元坊、群玉芳和八仙桥小花园一带，多为高级场所。爱来格路、褚家桥一带、东新桥宝裕里、宝兴里等多为二等“场所”，四马路状元楼宁波饭店后面、浙江路广西路口，多为下等“场所”。
书寓的姑娘一般很少陪宿，只有交情特别契腻时才偶然留宿。说人话就是，不但要有钱，还要合得来，或者实力强大，不得不留宿。
别看张挥是情报科长，一个月薪水也不低。但要在长三堂子吃次花酒，却是不够的。这些地方，是上海有名的销金窟，一般人真消费不起。
在上海，要去书寓、长三堂子等场所，有一整套规则，生客才能变成熟客。主要有在步：打茶围、叫局（堂差）、吃花酒（花头）。
一个姑娘房中，会有一二个“做手”，如果是有夫之妇则称：“娘姨”，年轻未嫁的少女，则称为“大姐”。她们负责房中的杂务，如扫地擦桌、铺床叠被、梳妆。有男客来了，送茶碗、递毛巾，姑娘出局则捧水烟筒，拿出琵琶跟局，酒席中替姑娘挡酒、喝酒，甚至，姑娘年纪小不能留客，或者身子不干净时，还要替姑娘留客。
胡孝民来上海前，对这些“娱乐场所”的规矩，自然也是清楚的。军统的工作人员，为了便于工作，会经常出入这些场所。
这些“娱乐场所”“姑娘”的执照上，写着姓名、年龄、籍贯和来历，还贴有半身照。按规定，未满足岁的少女不准卖身。她们每月固定日期到卫生单位检查身体，一经发现染有梅毒，就没收执照。
再说下执照，上海租界很多行业都需要执照，比如说舞|女、歌女都要，不仅便于管理，也是为了收取花捐。
有些场所，还有专门的账房先生。
顾慧英自然知道会乐里是什么地方，上海租界的公娼、私娼分门别户，等级森严，种类繁多。据说，整个上海滩，有公开的“娱乐场所”八百多家。
顾慧英本想晚上跟胡孝民好好聊聊，至少要告诉他，苏光霄找自己谈了话。如果胡孝民需要，她可以向苏光霄透露一些有利于胡孝民的信息。
“书寓”、“长三堂子”等较高级“场所”门口，都会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姑娘姓名，如书寓称“某某书寓”，长三则称“某某寓”，么二则称“某某堂”。
当然，上海人对他们还有一个另外的称呼：“龟奴”或“龟爪”。
这样来往一段时间后，就能吃花酒了。也可以在姑娘的房间摆酒宴客，邀请朋友来捧场。到这个程度，等于向所有人公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摆了花酒，等于与姑娘定了情，姑娘的吃、穿、玩一切开销，都要支付。但姑娘照样还可以出局、应酬，也可以还与别人定情。
比如说吃花酒，四个人去就算一桌，六七个人就得摆双台，甚至双双台。一桌酒席，外面二三元的那种，这里就得三十元起，有些书寓光是菜资就得四十元，还要二十元的下脚。所谓下脚，是小费，也是姑娘身边人的外快。
然而，胡孝民晚上并没有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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