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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雕琢在上面。
“好像是高台,都修的差不多了。”
他轻声呢喃。
‘囚犯啊……’
“那不是有好戏看了?”
“好不容易学了一身本事,莫不是让我灰溜溜回去?”
幽暗的监牢过道,摇曳的火把光里,两道身影走过,牢头甩着手里一连串钥匙,带着一个看守寻着声音过来,见到拍打青年,嘿笑两声,靠去栅栏。
“牢头,我岂问你,外面何事这般热闹?我好想听到市集在传国师,还有什么神台的事,能否告诉我?我想听听。”
不久,消息传开后,有些印象的人想起当年封国师的盛事,依旧记忆犹新,一时间猜测那位已经许久没有露面,甚至没有消息的国师,要做一件事。
笑声渐渐消失在监牢远处,陈靖颓然坐去地上,凌乱的头发下,目光呆滞的看着脏兮兮的双手。
“你想听听啊?”那牢头靠着栅栏,和看守对视一眼笑了笑,朝牢里勾了下手指:“来,你靠近过来。”
“牢头,我要见国师!”
“来人啊!”
市井言语的传播极快,不到两日整座长安百姓都已知晓,矮得近的街坊,更是每日必到芙蓉池外面溜达一圈,盘算着神台何日竣工,以期第一时间瞻仰当年的盛事。
好像是……车辕的声音?
斜过云间的阳光落在延绵的屋顶、屋檐,划过天空的鸟儿,轻轻落下枝头,叽叽喳喳梳理着羽毛,下方人声嘈杂的长街上,陡然引起骚乱,过往行人纷纷退开。
监牢里,陈靖收回手,根本没在意对方奚落,待在牢房中苦闷的慌,能有个人说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哎哟,早就推了,这是新起的一座,比原来的还要大,我隔壁米铺老刘家,这几日光给那边民夫送米就赚的现在见谁都笑。”
旁边,看守笑出声来,拿着木棍敲打了一下青年扒在栅栏上的手,“听说你叫陈靖对吧?还是当年南朝的皇帝?怎么混成这副德性,来给我家老头演演当年你是怎么上朝的?”
少年正是从长安跑出来的李元霸,听到父母和兄长逃出太原的消息,他早就憋闷已久,正好借口出来,试试学来的本事。
踏踏踏……
陈靖拖着脚上铁链靠近过去,手刚一扒上木桩,牢头操起棍子敲在上面,‘嘭’的巨响,将人又逼了回去。
“我记得原来就有那么一座,怎么又修?”
鸟儿飞过小窗外面,光影暗了暗又亮起来,阳光带着尘粒照在头发蓬乱的陈靖头上,影子托在地上拉长。
外面阳光正烈,繁华的巨城北面,越过涛涛大河,岸边青草摇曳,忽然一只手探下拔起,丢进嘴里叼着。
马蹄疾驰,几匹快马冲过街面,挥舞鞭子大喝:“让开让开!”其身后一段距离,十多辆驮马拉动的辕车,车夫驱赶吆喝下,加快速度过去街道,车辕的声音远去,躲在两侧街沿的行人回到街上,抬手朝那方指指点点。
流淌的河面上,倒映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单薄的肩头扛着一柄比他身体还大的巨锤,顶着一搓小黄毛,张头四望周围景色。
“那肯定是啊,眼下国师又有动静了,想想外面的乱贼,说不得就是冲他们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