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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话也是在理，真叫人难以取舍啊。”
不久，天微微发亮，两队骑卒跟着一辆马车出了皇宫，沿着一片白雪皑皑的长街，去往西面的百官府舍大街。
话音落下，龙案一侧侍候的宦官躬着身迈着小碎步飞快站到桌角，作为皇帝的心腹人，自然明白那句宫外消息指的什么，尖细的嗓音回道：“陛下，奴婢遣去的密探回报，越国公最近很少出府。”
王风看着帮人快至前院，眯了眯眼睛，两腮都鼓了起来，咬着牙关挤出一声：“我等读书人，寒窗苦读为的什么……”
“既然越国公病了，给他送点药去。”
“嗯。”
“就是就是，当年南朝时，咱们打开过一个城门呢！”
“王兄，说的没错，你说该如何行事？！”
‘为兄他娘的怎得知晓，现在怪我啰？’
青冥的天色里，不少官员家中仆人已在街上扫着自家门前积雪，当中最为显赫的国公府邸之中，早起的家仆、护院忙碌起来，偌大的宅院，有着门客居住的偏院。
府中仆人送去早点，寒风随着门扇打开挤了进去，房里有着四个书生轻言细语，穿戴御寒的衣物，或打着哈欠走出卧房，也有站在窗棂前偶有灵感，即兴吟诗一首，送饭的仆人离开，分散四处的书生纷纷坐去桌边，拿过馒头就着稀粥填饱肚子，边吃边说起话。
穿过月牙门，长廊四下无人时，窃窃私语的又说了起来。
那边的宦官微微颤了一下，连忙躬下身：“奴婢遵旨。”
为首的宦官表情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堆起笑容，看着四人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翘起兰花指。
“不过说起来，越国公始终是皇亲国戚，又是名满天下之人，咱们四个投在他门下，早晚也是会出人头地的。”
过得一阵，皇帝重新伏案书写，沙沙的轻微声响里，杨广看着不知什么内容的奏折，一边批阅，一边张开双唇挤出声音。
“那四位才俊，就给咱家带路吧，偌大的国公府邸，省得咱家迷路。”
紧闭的门扇之中，笔直拉伸的红毯呈放铜炉，烧红了炭火有着暖意，大殿之中，沙沙的笔尖抚过纸张的声响里，暖黄的灯火照着神情专注的侧脸。
“……快看他手里，好像捧的是圣旨啊，说不得越国公又要高升了，咱们四个岂不是水涨船高？！”
这他娘叫什么事儿啊！！
四人互相看看，跟着笑起来，连忙走去前面两侧，轰走护院还有赶来的管事，朝那宦官做了一个请字，兴奋的领着他们穿过前院，径直去往中庭，这个时辰，他们知晓越国公应该在那边吃早饭，看会儿书籍。
马流、张倜、赵傥齐齐看向王风，眼神似乎传达某种意思。
四人又齐齐咽下一口唾沫，双腿都打起摆子，走的哆哆嗦嗦比谁都慢。
“三位兄长，你们说咱四个是不是又投错人了，越国公当朝名将，为何西征都不被陛下带去？”
“……少言，此乃越国公府邸，当心被赶出门去……咱们在京城可没宅子可住。”
陡然出了藏身的拐角，朝那边过来的宫中宦官、士卒冲了过去，脸上瞬间挤出谄笑，双手一拱，躬身就拜。
那边三个书生听到这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跟着出来，脸上立刻笑的露出牙齿，躬下身：“我们都来带路！”
……
“对了，这位公公，你们寻越国公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