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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感,可有斩获?”
杨玄感拿着碗筷,摇了摇头:“没遇上。”他目光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想了片刻:“可能是还没来得及与李靖汇合。”
“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可抓住那贱婢?”
杨玄感愣住,一旁的老人也愣了一下,听到陆良生三字,本能的偏过头,看去身边站着的书生。
“国师,此人你认识?”
话语刚一落下,杨素、杨玄感两道道目光齐齐望来,四人一愣,旋即退了出去,关上厅门去外面等候。
“越国公大度,不如我们也……”
他深知陆良生的为人,将刚才怒意压了下去,“陆道友,你可见到此人掳来的女子?”
“玄感,过来拜见国师。”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个老人的‘道’。”
意思算是和解了。
跨进门槛的男人,往日从父亲口中知晓关于陆良生的事,看着比他岁数小些的青年,礼仪周全,丝毫不犹豫的拱起手。
走过安静的街巷,回到万寿观,矗立黑暗的阁楼上,还有纸窗亮着暖黄的灯火在等他。
屋里正说话的父子俩对视一眼,杨玄感起身过去拉开房门,身后,杨素哼了声一拂袍袖负去背后,大步迈出门槛,目光威凛望去对面夜色中的房顶。
“杨玄感,拜见国师大人。”
那仆人躬身离开,陆良生见他们还有僵,笑着做起了和事佬邀燕赤霞,还有杨素、杨玄感回到屋里坐下。
……
厅里安静下来,再无旁人,老人说着话,端过桌上新添的碗筷递给儿子,关切问了一些话后,问起夜出抓捕那私奔侍妾的事。
陆良生听到这声,哪能不知道是谁,笑着上前时,一道人影跃上房顶浸在月色之中,见到走进灯笼光芒的书生,也是愣住,负着木匣又是一跃,瓦片‘咔’的轻响里,蹬去院中一颗老树枝丫降到庭院。
马流端着一碗热饭,恭敬放下:“就是,大公子有话但说无妨,都不是外人。”
老人跟在后面:“我送你们。”
杨素笑着,也举起酒杯痛快的干了:“说起来,也怪不得燕道友,倘若我儿玄感遇上这样的事,也会先救人的。”
“是,老爷。”
“屁,要我说,夫人……的随身丫鬟才好看,膀大腰圆的,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然而,没人理他,三书生围成一团,脸都快凑到一起。
陆良生走出房门,感受到的是熟悉的气机,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果然,老人话语刚一说完,对面浸在夜色的房顶那方,洪亮的声音响彻。
“大公子晚归,还未吃饭吧?”
“……听见没有那红拂就这么放了啊。”
燕赤霞、杨玄感两人看着一老一少大笑,感到莫名其妙,只得拿起酒杯相互敬了敬,算是不打不相识。
越过门外四个门客,让儿子招呼,便与陆良生走在前面,穿过廊檐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快出院门时,杨素站在门口对着准备离开的书生忽然开口。
夜色深邃,兴奋说着的四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听到厅门吱嘎一声,连忙起身站得笔直,就见里面吃喝的差不多,陆良生带着刚才那个虬须大汉走出房门。
“原来是这样?”
“呵呵呵……”陆良生跟着笑起来,给老人斟上酒水:“人回来了,又放走,越国公舍得?”
与越国公相识多年,头一次见到其家人,陆良生过去将亲手将对方搀起后,拱手还去一礼,自然的邀了对方一起坐下。
既然事情揭过,席间又多了燕赤霞一起喝酒,气氛热,席间觥筹交错,不时响起大笑。
“哼,一般姿色。”
提及这个,杨素与陆良生对视一眼,轻笑顿时变作大笑,两人都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在村外空地打了一架。
这个年头,家中妻妾与人私奔,放到哪里男方都是有理的,将人抓回来,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就算事情摆上衙门,终究也是女方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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