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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不会伤你马的。”
那边屋檐下,见书生一个人站在院中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闵月柔脸色发白,纵然见过妖怪,可那是黑夜,多少看不太清楚,眼下看到空无一人地方,难免觉得更加渗人。
“不是就好,那老和尚是不是城里?”
“哼。”蛤蟆道人瞥了瞥院中,抱着小碗伸开两支小短腿,刨起饭食,“阴差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
说着,回去檐下跟蛤蟆道人、孙迎仙说了情况,饭自然是吃不成了,让道人给他留一碗,回来再吃,随后又朝闵月柔告辞一番,拂了拂身上灰尘,也没带月胧剑,便是朝院外等候的阴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蛤蟆师父,陆公子在和谁说话啊?”
原本说闹的三人这时忽然都停下声音,院中侧卧的老驴抖了抖耳朵,抬起驴头,檐下的两人一妖,就连屋里的聂红怜也走出房门。
陆良生怔了一下,顿时联想到这个名字,袍袖抖开,也是拱手还礼。
虽然之前听过这只蛤蟆说话,闵月柔还是有点害怕,小心的朝一侧挪了挪。
阴差?
“栖霞山,陆良生,见过周都督。”
旁边,蛤蟆道人负着双蹼从院坝中过来,‘啪嗒啪嗒’踩着脚蹼走过女子,垫着脚朝锅里望了一眼。
话还没说完,半开的房门,一根树枝砸他头上。
阴气在一人一鬼脚下弥漫,走过一处后面的阳光重新照射下来,恍如只有这方天地才是阴的,让陆良生感到新鲜,大抵是阴差这把伞的缘故。
一旁,陆良生看过来,笑道:“这是我师父?”
“城隍想请先生,见上一面。”
陆良生愣了一下,以为师父有要事会说,等来的却是这番话,那边的道人转过脸来,手里还拿着木勺,瞪着眼睛在锅边敲响。
城隍分京城、州、县三级,这处城隍也就是昨夜见过的白衣身影,对方怎的也是神祇,不好拂了颜面。
她瞟了瞟书生的侧脸,对方看过来时,忙低下头,帮忙传去一根枯枝。
走过东郊,狼藉碎裂的道路,远远近近,已有不少民夫在监督下修缮道路,仿佛看不见陆良生,仍由他踩着一地泥沙碎石过去。
陆良生在那阴差指引下,跨过门槛,走进城隍大殿,原本外面看到的泥塑、神坛,一进去,外面的人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人面如玉,纶巾白袍,身姿修长,快步走到陆良生前面,拱起手来。
阴差是统称,就连日夜巡游、勾魂缚魄无常都可称为阴差,相当于阳间衙门捕头、捕快、衙役一类,面对曾有阳间功名在身,又是修道中人的陆良生,自然显得恭谨。
听到檐下的书生话语传来,闵月柔方才放心走过去,一旁的红怜哼了声,但也没做其他敌意的事,拂袖转身去了屋里。
蛤蟆道人蟾眼微斜划过眼角瞥来,女性天生就怕这种渗人的东西,何况还是会说话,穿衣服的,闵月柔浑身立马抖了一下,连连摆手。
“速报司下辖速报使。”
“哈哈,陆先生。”
蛤蟆跟他对视一眼,片刻,大蹼一挥:“那就吃完饭再走!”
女子小声回道:“是,那位大师在城里给人咏经帮忙安稳人心。”
身穿官袍的阴差走动,各司长案齐举,七部判官只有五人在处理公务,偶尔瞥来一眼,继续做着各自的事,仿如阳世府衙办公一般繁忙。
“不是不是……”
令得闵月柔心里陡然一紧,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怎么了?”
“天治城隍,周瑜。”
院外杂草道路间,一道高瘦的身影拖着灰扑扑的袍子,头戴一顶尖尖高帽,撑开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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