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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别说话！”
偶尔，跃上楼舍檐角，目光环顾，俯瞰这座城市，一条条灯火通明的街市展露出繁华让他感到震惊。
繁华盛世……也就这里能看见了。
琵琶拨弦音，胡笳、芦管伴奏，长袖翻飞，舞伎裙摆掀转，踢出鞋尖一朵绒花，双袖滑落，纤柔双手猛地一转身里，敲响腰间小鼓。
书架内传出蛤蟆道人的话语，他是用法力传音，旁人无法听见。
“良生，跟上他，这人似乎是祈火教豢养在外围的江湖武人。”
听到这声，几个行人吓得脸色发白，仓惶挤进人堆里，惹来一阵推搡叫骂。
下一秒，脚下一蹬，楼舍都微微震响，身影扑进黑暗，远远跟着暗巷内穿梭的乐师身后，只有这般打草惊蛇，或许能找到祈火教在长安城里的落脚点。
传菜的伙计端了一盘甜味鱼胸过来，然后愣了愣，碗筷旁边，几文饭钱摞在那，座位上哪里还有书生的影子。
来者就是客，虽然点了店中便宜的饭食，伙计还是笑着脸，将众菜中的那碗加了一点乳酥的白饭端到书生面前，随后说了句：“客官慢用。”去传下一桌的菜肴。
反正陆良生不会信，过去前方的酒楼，招呼客人的伙计走到门口，抹布往肩头一搭，殷勤的帮书生牵过老驴。
“明尊已从五色庄回来……现在大部分人手都调了出去。”
“进来把门带上。”
咳。
一串串灯笼悬挂，牵去长街上方交织，下方街道一片繁华，行人熙熙攘攘而过。
此时，下方一曲完后，舞伎下场，那边坐着的那名乐师也起身，似乎是要离开。
袖口袋子内，传出蛤蟆道人的声音，陆良生放下碗筷点了点头。
“哎哟，这这……有鬼啊！”
下方，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外面长街的喧闹与这方形成反差，那长须脸瘦的乐师，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后，提着胡琴，轻敲了一座宅院的后门。
“樱桃毕罗，带馅儿的胡饼，正宗西域口味啰！！”
牵着恹恹的老驴挤过人群，轻笑说道：“还不如我家红怜好看，又能跳舞，又会唱曲。”
“西域胡姬，小的也能帮你找来一两个。”
书架内，响起红怜的声音，陆良生从那边扭转舞裙的胡姬身上收回目光，也不像十来岁时听到男女之事还会红脸。
人声鼎沸，喧闹如白昼。
伙计笑嘻嘻收了小费，牵着老驴便是转去酒楼侧旁的小巷，陆良生掸了掸袍袖，拍去风尘走进酒楼。
“上好的绸缎、丝麻，客官看看，可滑手了，不信买回去与婆娘对比。”
“客官，白饭加乳酥白腻腻的，这桌刚好有一盘菜没动过，客人也结账走了，不如……”
“客官，您的白饭伴乳酥。”
“哼，出去也不一定是好事，我等几人留在这里，也是逍遥快活，还有女人。”
灰尘碎粒从墙壁滑落，外罩青衫的书生踏着墙头飞奔。
“混迹市井的武人？”
那乐师进屋，反手把门关上，插上门栓后，径直去了两房相连的后院，途中遇到相熟的同伴，低声道：
嘟囔声里，随着丝竹乐声传去酒楼外，走出酒楼后门的乐师，拿着胡琴脚步速度极快，不时回头看去几眼，匆匆钻入复杂交织的暗巷。
陆良生夹了一筷放进嘴里，顿时皱了皱眉。
口感有些不适应……
瞥了瞥书架，干咳一声，掏出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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