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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不得。”
“你识得？”
陆良生眉头微皱，就在对方磕下头，伸手虚抬，用法力将对方托住。
侧院。
“我就知道当时那两妖物追她，这女的也不是凡物，好在当时我一棍子就扫了过去……”
庭院安静的没有声音，一只破烂的灯笼被烛火点燃照亮四周，片刻，孙迎仙看着从月牙门走出的另一个书生，眼里闪过好奇。
“之前那两狐妖应该是追她而来，与周府安危应该没有关系，你我不可滥杀，沾上太多戾气，影响修行。”
“胭脂见过公子和这位道长。”
“救人，自然应允，可……”
周围众人看着那边石道间燃烧的点点火光，齐齐点头回应。
这边陆良生点点头，也没什么好说的，面前这个叫胭脂的狐妖，却是让他感到暖意，原本之前，他也有过想要去看看那张廉诚，可碍于周老这层关系，又不好过去。
胭脂擦了擦眼泪，笑起来，朝老人、红怜、还有陆良生、孙迎仙躬身道谢，便不再停留，先到前面带路。
那边的老人也叹口气，走过来。
“我与你无恩，不会平白收下一跪。”
“……刚刚跟本道一起出来的，是你施展的幻术？那梼杌也是你在屋里放出的？”
这件事其实还关系到周瑱这位老人，目光便是朝老人看了过去。
细细碎碎的言语声里，周瑱走上前，小心盯着那露出原形的妖物，目光偏去书生。
陆良生朝老人拱拱手，又朝府中的众人点头。
嘭！
“良生，不可与妖物多谈，小心被迷惑，那张洞明的儿子就是例子！”
“公子！”
看着面前的狐妖，他有些犯难。
“都这么说了，咱过去看看？”
犹豫了一阵，光洁如玉的肌肤渐渐有了浅红绒毛，俏丽美艳的面容抬起时，已是一张狐脸，身后，一条狐狸尾巴探出罗裙。
人、狐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妾身胭脂……还请公子和道长帮忙救救廉诚……妾身修炼不久，与他结缘，可不知道会害了他……从大姐和二姐手中偷来元阳，原以为能治好廉诚，可没想到……加重了他病情……”
月光照着庭院，说话的人声见到这一幕，渐渐安静下来。
“随你随你，罗里吧嗦的。”
“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怂……喂，本道跟你说话，看什么呢？”
而附近的老人，及周围的护院、仆人看的大呼小叫。
画轴伸来，敲了敲他肩膀，陆良生摇摇头。
“两只小妖倒是很机灵，嘿嘿……可惜碰上老夫了。”
月光照着他影子，在地上拖的很长。
“陆公子旁边的那女子是谁，长的真俊呐。”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陆良生和孙迎仙走到树前，那树下，胭脂擦去嘴角血迹，一手扶着树躯，艰难起身，面前的二人，修为还要在大姐和二姐之上，应该就是廉诚口中说的高人了。
陆良生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遗落的画轴，眼睛却是看前方那棵树下横躺的女子，轻声开口。
……
他想。
“这位姑娘，说话前，可否真容相视，撤去障眼法。”
胭脂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仰起脸，眼角挂起了泪痕，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说话的书生，语气不自觉的哽咽。
“还望大家守口如瓶，千万别将今晚之事说出去，我还想考举呢。”
这时，胭脂陡然喊了一声，眼泪掉了下来，头呯的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