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独目降毒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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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笑道：“义兄，正好带侄女去正神国瞧瞧，那边已然今非昔比了。”
乞援道：“檀儿，我无悔爱你，你要取我性命，尽管亲手来拿就是！”
形骸见那吊坠光芒奇特，与烛九双眸呼应，心想：“这是类似海法神道教的入门誓言，但更强而有效。这吊坠上的法力深不见底，真是一件神器。”
乞援惊骇地看着鲁檀，似乎鲁檀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扎心的刀。
乞援颇为硬气，仍然摇头。侯云罕遂再度用刑，乞援痛苦万分，片刻如年，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承受不住，道：“我……发誓！”
九耀道：“命运会将他指引向草原，是时候放他走了。”
烛九策马斜奔，与形骸并肩而行，她见孤鸣骑着小马驹，跟在形骸身边，笑道：“侄女如此年幼，可却英气勃勃，着实惹人喜爱。”
形骸道：“是，我记得那是大仙甘冒大险，从天庭盗来的。”
烛九道：“我不强迫你，你自己点一点头！”
形骸道：“我早瞧出这乞援不对劲了，果然不出所料。”
孤鸣道：“国主叔叔才是英气勃勃，令人敬仰呢。”
烛九道：“我有刑罚，能令他生不如死。”
杜旅道：“此人罪无可恕，国主难道想饶他？”
形骸道：“不错，关于孤鸣，其余之事我无可奉告，唯有此言，我说的坦坦荡荡，无半分虚假。”
九耀道：“伍斧将军，还请你一路保驾。”
烛九道：“好了，带他回去。”
形骸不知此行需离开多久，但料来不用多带行装，只带了换洗衣物，少量钱财，父女二人来到城门，与烛九等人汇合。杜旅派白光卫十五人，外加精兵两百人，护送烛九，运送嫁妆，规格甚是隆重，形骸见湘田与庞镜也在其中，夫妇二人带着小婴儿。形骸身为长官，只觉不妥，可自己也携带女儿，倒也不便指责。
乞援不知两人要如何处置自己，反而加倍害怕，道：“我对师妹问心无愧，这十几年来，我宁愿自己忍饥挨饿，把师父给的财物全买礼物赠给师妹！烛九，你知道我昨晚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可恨！”
形骸自觉这白仙将军总不得清闲，叹道：“什么大事？”
鲁檀道：“爹爹，干脆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乞援见吊坠异状，心中惊恐，嚷道：“我不发誓，你杀了我好了！”
杜旅、鲁平对视一眼，都道：“既然是贤婿心意，我等不会反对。”九耀喃喃说道：“你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那确实还不如杀了他好。”
形骸暗忖：“这还没强迫？贤妹太谦虚了。”
形骸道：“不是，但她正是我女儿不假。”
烛九道：“乞援，乞援，你何必如此摇尾乞怜？我赏罚分明，不会加害于你。”
九耀说道：“我曾给你一盒，盒中有一卷银丝，你可否还记得？”
她举起胸口那独眼吊坠，独眼绽放紫光，烛九一双紫目也熠熠生辉。她对乞援道：“你对这吊坠发誓：‘我此生愿追随烛九，不计生死！我此生愿听烛九号令，否则死于非命！我此生愿遵正神国法令，否则必受惩罚！我此生绝不吐露烛九秘密，只要稍有泄密念头，立即让我毙命！’”
他回家后告知孤鸣远行的消息，孤鸣平时被形骸逼迫用功，实觉得无聊透顶，闻言一蹦老高，喜道：“好呀！终于不用闷在家里啦！”
他这行程是安排好的，杜旅等人并不意外，杜旅道：“我听说怯翰难将兵力调拨至草原上，只怕是要与你为难。此去遥远，我等当派将士护送你们。”
形骸立即喊道：“孤鸣真是我女儿！”
形骸心想：“既然九耀见到了征兆，那我这一趟是非走不可。”当即答应了。戴杀敌与形骸、孤鸣交情深厚，颇为不舍，道：“老弟，你一路小心，尽早回来，千万照顾好孤鸣。”
鲁平心知女儿说谎，乞援对她敬若天神，如何会有亵渎的胆量？但乞援犯下大错，鲁平也不愿保他，说道：“依照门规，当绑在冰雪中，受霜冻之刑。”在白国之外，哪怕是升火月，风雪也能杀人，只不过死的更慢，更为痛苦而已。
形骸抢先回到大殿，不久后，烛九、侯云罕与乞援出现。烛九说道：“三圣，趁天气晴朗，我该带着檀儿返回正神国了。”
三人快步走入朝中，众大臣朝形骸望来，向他躬身行礼。形骸点点头，只见乞援被绑个严实，两个侍卫将他摁倒在地。乞援咬牙哭泣，众人脸上皆是鄙夷痛恨之色。形骸心想：“我劝他多少次‘莫要痴缠’，他偏偏不听，真是又可恨，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