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一生赌不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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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道:“你终究还是不让我瞧你。”
罗池侧着脑袋想了想,道:“我听不懂,你就是你,与这布罩无关。”
利歌恢复镇定,他心想:“你却仍未吞噬我,看来你对我无可奈何。”
髓行笑道:“化作厉鬼,倒也不必,不过你需先为我办事,我方才守诺。”
罗池道:“你放心,我不是岳山昏的女人,任何男子也休想对我怎样。”她忽然犹豫了片刻,道:“除了你。”
利歌道:“我耳音较好!”幸亏众人提前了一步,不然慢了少许,一旦陷入重围,必死无疑。死在怨灵、僵尸手上倒不打紧,但归墟妖乃是阴间信奉亡神的疯子,擅长捕捉亡者,催眠为奴,比之疯魔灵、尸妖之流更为可怖。
利歌也大惑不解:“桑不乐明明一直被关在疯魔院,如何知道罗池的遭遇?”
利歌道:“少虚张声势了!你很弱小,我头一次遇上你时,你根本无还手之力。”
岳山昏道:“什么叫‘除了罗池之外’?难道你还想要别的女人?”其余帮众皆哈哈大笑。
髓行道:“你的执念很是坚定,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执着的亡魂。”
罗池惊恐地看了看利歌,又望向岳山昏,她根本不知除了自己之外,在岳山昏手下,另有其余少女同样受罪,她回思自己惨痛的遭遇,直是不寒而栗,心如刀割。
罗池神情凄然,来到利歌身边,道:“他只是随口乱说,是了,他吓坏了,误解了我言中的意思。”同时握住利歌手臂,轻轻摇晃,示意他莫要多言,以免惹怒了岳山昏,受其加害。
桑不乐问道:“这衣衫头套有何用?”
利歌用余光见到岳山昏站得高高的,双目紧盯着两人。他也朝岳山昏望去,不见他眼中有丝毫喜怒。
利歌大声道:“我一直都看着呢!”
岳山昏头一个惊醒,他道:“你说什么?”
罗池瞪大眼睛,勉力沉住气,装作冷静大方的模样,却难掩心中又羞又喜之情。
利歌精神涣散,他勉强道:“我我需睡一会儿。”
利歌又道:“你凭借不乐法衣,在疯魔院中一直观察着罗池,知道了她的经历?”
利歌点了点头,呼吸逐渐平稳,在她怀中入睡。罗池抚摸着他的袍子,他的布罩,忍住看他真面目的冲动,一会儿猜测他正是自己生前那位暗恋之人,一会儿又觉得他或许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罗池脸上露出一丝恐惧,道:“一直看着?我怎地丝毫未察觉到你?”
此言令利歌如遭雷击,他突然身子抽搐,抱紧了脑袋,发出痛苦的喊声。罗池惊呼道:“你怎样了?”
利歌说道:“布罩之下,我不是我。”
桑不乐又道:“你也不知它有何用处?”
利歌回到桑不乐的梦境,梦境中,他已来到了阴间,成为了亡灵。在他面前,是个布条层层裹身的女子,她正是髓行。
帮众奔出洞穴,骑上骏马,一溜烟向西进发,过了不久,只见北面树林中冲出浩浩荡荡的大群恶灵,有僵尸,有怨灵,有少量归墟妖,更有化作鬼的野兽。众人惊魂夺魄,喊道:“乖乖不得了!”
桑不乐道:“眼下还不能,你确实非比寻常。但能附身于你,真是我桑不乐的运气。你的精神、意志、头脑、学识皆无可挑剔,便是这短短一天之内,已令我获益匪浅。”
利歌不再尝试脱下这法衣,他挺直身子,发现众人皆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
利歌清楚的见到自己在丛林中游走,不,他是在漂浮。他见到丛林中无数怨灵与归墟妖聚集,遂飘了下去。众恶灵根本未察觉到他。
桑不乐传来忧郁之意,他道:“我是许多许多人,许多许多的醒魔灵。但众多意念之中,最强最新者被推选出来,引领大伙儿。我是桑不乐,但眼下却只想着保护罗池,向岳山昏复仇,因为那是我们首领的愿望。”
若在昨天,谁会相信利歌的话?但他先前显露神通,令众人信服,孰能无视?岳山昏大喊道:“给我麻利些!”
众鬼振辔狂奔,亡命地逃出二十里地,终于将众恶灵甩脱。岳山昏痛骂道:“老子操了这群野狗鬼的老娘!”其余帮众闻言精神一振,各施绝学,骂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岳山昏长叹一声,道:“原来又是个自诩侠义的狂妄之徒,桑不乐,你这人鬼鬼祟祟,古里古怪,自从我收到你的信,便知道你定没安好心。”
岳山昏微笑道:“不乐,大伙儿见你冥想,不愿打扰,你又有什么消息了?”
利歌觉得这面罩开始收紧,似与自己的肌肤融合,那是桑不乐多年前的记忆,也是他如今的感受。
利歌冷笑道:“除了罗池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