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年华催人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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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修衣叹道：“孩儿，我想要见你一面，可是越来越难啦。”
那宫女被他杀气所慑，脸色苍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利歌听她气急败坏的语气，看她发福而扭曲的脸庞，心下惆怅，暗自感伤：他小时候依恋而喜爱的母亲，已经完全换了个人，安逸、舒适、一呼百应的宫廷生活腐蚀了她，令风华绝代、自强自立、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女侠，变成了眼前这庸俗、臃肿、恶毒而算计的女子。
呼地一声，利修衣扑向利歌，但利歌手指轻轻一拨，利修衣转了个圈，跌回座位，那椅子晃都不晃，足见利歌真气手法何等柔和巧妙。
利修衣登时魂飞魄散，她之所以让利歌来见自己，本是想对他冷嘲热讽，出心中恶气，不想竟惹祸上身。
利歌左右看了看，道：“母后，我想见见你寝宫里那个小娃娃。”
利歌道：“琴儿与鹿儿生养之后，数次曾想来拜见您，您却不让她们入内。”
利歌道：“给她起个名字，我封她为绿衣公主，就说是你的养女。”
那宫女见陵明度也转过身来，似有意跟随，颤声道：“太后说了，只想见你一人，其余人其余人都不得。”
她以为能将这孩子的事一直瞒下去？也许吧，她本来很有自信，利歌派到她身边的所有密探皆被她识破暗杀，她是风圣凤颜堂的门徒，通常极为警觉，但她忘了利歌能聆听遥远的声音，能听出血液的回响。
利歌问道：“母后，前些时日，你身子不适，曾大半年不让我涉足此地，我还以为母后厌恶孩儿，故而不见呢。”
利烟面有怒容，但不得不压抑，忍气吞声说道：“陛下，先前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利歌微笑，使平剑手段，倏然夺下利烟长剑，一招一刀两断，将利烟从中剖开，哗啦一声，血染大地。一众侍卫骇然望着这一幕，竟全数不及反应。
利烟大惊失色，不曾想利歌竟连这隐秘异常的战团都了如指掌。他不假思索，遮住指环，道：“陛下，您您可看错了，这是我街边瞧见好看，顺手买下的。”
她自诩聪明，小处或许如此，但从头到尾，她却是愚不可及。
利歌说道：“她爹爹是谁？”
利修衣皱眉叹气，道：“小时候，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可别提有多么亲密啦。现在呢？你对我这娘亲，哪里还有半分亲情？我不怪你，你倒反而斥责起我来了？”说着说着，泪水流淌，利烟慌忙相劝，利修衣用手绢擦泪，一边握住了利烟的手。利烟神色尴尬，但并不挣脱。
利修衣咬咬嘴唇，朝一宫女点了点头，那宫女忙不迭离去，过了一盏茶功夫，她返了回来，怀中抱着一婴儿，瞧那襁褓，似是个女婴。
陵明度冷笑道：“这王宫中，只怕并非太后说了算。我岂能令陛下孤身犯险？”
利歌柔声道：“她是我的小妹妹，对么？她哭的如此厉害，母后，你不喂她么？”
利修衣怒道：“你看！你又指责我了！你是说我无理取闹，恶人先告状？”
她真傻，什么都不做，利歌善待她尚且不及，岂会对她有半点恶意？
利歌不答，从利烟身边走过，利烟失魂落魄的跟着他。利歌忽然叹道：“我母后屋内有个小女婴，我不小心失手弄死了，利烟将军，听说你擅长挖坟开棺，是个盗墓好手，可知道何处有上好的棺材卖？”
利歌道：“是那利烟的么？我瞧她鼻子有些像他。”
忽然间，利歌听到一声极淡的婴儿啼哭声，那声音来自这修衣宫深处，又有门墙阻隔，若非利歌擅长听觉，万万察觉不到。
利歌道：“母后，儿臣告退。”一转身，大步走出，来到修身宫之外，那利烟仍被宫中侍卫押着，留在花园里头。
利歌一挥手，众侍卫将利烟押了下去。利修衣恨恨坐下，道：“你也走吧！我不要再见你了！”
太后坐在厅中，正在与一青年武士有说有笑。利歌认出这人是总兵府的西南总兵，叫做利烟，此人据说是多年前被利歌处决的大萨满外孙，龙火功甚是不弱，容貌身姿也颇有过人之处。
利歌道：“她是我娘。”
利修衣曾请来能工巧匠，修缮自己的寝宫，如今此地鸟语花香，满是龙庭凤殿，金玉梁柱。利歌一抬头，见匾额上写道：“修身宫”，不禁心想：“修身养性，名不副实。”
利歌凝视利烟的手指，沉吟半晌，问道：“宫中有个小婴儿么？是谁家的孩子？带出来让我见见如何？”
利歌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利歌笑了笑，将女婴抱在怀里，女婴哇哇大哭，难以停止。利修衣霎时紧张万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利歌伤了她。
陵明度道：“你比我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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